想到這裡,薑瑤決定先將那大束的花捧起來,並快步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準備到外麵寬闊一些的地方去等待坐電梯下去看看情況。
隨著一聲清脆的“叮”,電梯門緩緩打開了,出現在眼前的人讓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薑瑤。”
輪椅上傳來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
坐在上麵的正是許久不見的何存濮。
與之前相比,此時的他顯得格外憔悴,胡須已經明顯冒了出來。
看到薑瑤想要離開的樣子,他的目光裡流露出一種祈求的神情,這讓薑瑤最終選擇忍住心裡的那種抗拒感重新步入了這部電梯中。
“這花是我送的,”他的話語之中蘊含了一種複雜的感情:既是期盼,同時又有幾分炫耀之意,“希望你能喜歡。”
麵對這樣直接而又略帶傷感的表白方式,“存濮,能不能不要再提過去的事了?”
薑瑤以極其平和但堅定的語氣回複道:“其實我一直很感激你曾對我所做的那些好事,但是真的,請你能夠理解,時間不可能倒退,我們再也回不到那個時期了。”
她如此冷淡而又清醒的態度讓何存濮感到既空洞又痛苦,“你就一定要這麼無情嗎?”
不甘心就此放棄的他還是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難道收到這束花後,你的腦海中就從未浮現出我的影子嗎?”
沒有絲毫猶豫地,薑瑤溫柔卻又略帶幾分悲傷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說道:“抱歉,確實未曾想到過。因為我和霆舟如今關係非常穩定,還擁有了共同的孩子,因此我希望從此刻起除非有非見不可的理由外,彼此間最好保持距離吧。”
“以後也不要再給我寄任何花束。”
說完這句話後恰巧電梯到達了一樓出口位置,於是乎她毫不遲疑地邁開步伐走了出去。
而身後緊隨其後的輪椅則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似乎是何存濮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現實,急於想做最後的努力試圖追趕上前挽留對方的身影。
終於,在樓下不遠處的垃圾箱旁停下了腳步。
“你覺得是不是因為我行動不便所以瞧不起我!”
被徹底激怒的何存濮幾乎是以咆哮般的音量發出了質問。
然而麵對這樣的指控,薑瑤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僅僅是迅速把手中拿著的整捧鮮花毫不猶豫地扔進了最近的一個垃圾桶裡。
“你現在滿意了嗎?”
轉身之際,她隻是淡淡地向何存濮投去了最後一瞥。
雖然心中依舊湧動著些許難以抑製的傷懷之感,但她還是強行壓抑下所有情緒朝大樓內走去。
而在整個事件過程中,身處遠處某處隱蔽觀察著全程發展動態之人正是薑瑤如今的伴侶——何霆舟。
透過監控器畫麵,看到愛人對待前任戀人所展現出那種果決且堅決維護家庭利益的姿態後,他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帶著讚賞之意的笑容來。
接近下班時刻時分,原本寂靜無聲辦公室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來電顯示為一個十分重要的友人唐曼曼。
“哎呀!真是太糟糕啦……剛才紐約地區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特大暴風雨導致交通全麵癱瘓……原定今日飛回國內的航班也不得不無限期延後……目前我和小浩兩個人隻能暫時留在酒店等消息。”
聽筒另一頭隨即傳來一陣輕微卻清晰可辨歎息聲令薑瑤不由得關心詢問起那位小朋友現狀如何,“小浩有沒有受到驚嚇啊?會不會太累呢?”
“放心吧,銘銘還好,有我在旁邊照顧。”
唐曼曼充滿自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