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
顧景之嘴裡緩緩吐出倆字。
曲飛煙雖然是內衛府調來幫他的,但是有鑒於這女人經常性的消失,顧景之對她……隻能說談不上敵視,卻沒有什麼信任感!
曲飛煙也沒多問,隻是說道:“吳天耀的卷宗很快送到,至於北離兩國戰報……”
“也要儘快!”顧景之語氣加重。
他自己對曲飛煙沒啥信任感,同樣的,曲飛煙似乎對他也並不是太能瞧得上,雖然嘴上不說,可她總覺得,兩國邦交大事交給顧景之這麼個剛入官場的人來辦,做事有些荒唐。
甚至一度以為這是哪位權貴家的公子,被放出來鍍金的。
曲飛煙依舊清冷地說道:“軍機檔案需要協調各有司衙門……”
唰!
一道金牌出現在她眼前,顧景之冷冷的說道:“這個夠嗎?”
曲飛煙當即色變,她後退兩步單膝下跪。
大夏不興跪拜禮,除了特殊祭祀活動之外,也就軍方會行單膝跪拜禮,不過這是軍禮,一則表達敬意,二則是展示將軍英勇與就義的決心。
曲飛煙單膝下跪,因為內衛屬天子親軍。
顧景之瞧著單膝下跪的曲飛煙,漠然道:“今晚,我要的東西必須擺在我案頭上!”
“諾!”
曲飛煙麵無表情應諾,顧景之當即收起令牌,然後轉身離開。
除了開始,因為這妞的長相和那股冰冷的氣質,讓顧景之產生一點點好奇,後來一個月的觀察,他對曲飛煙已經沒多少耐心。
雖然對顧景之的差使,配合是配合,不過死板得很。
他始終想不明白,就這樣一個人,天樞乾嘛放到自己手上,長的倒是靈氣,可腦瓜子似乎一點都不靈氣。
……
是夜,顧景之就坐在自己房裡靜靜的看著書,曲飛煙抱著一壘卷宗走了進來。
“這些卷宗都是絕密,你隻有一晚上的時間,明日一早就得還回去!”
曲飛煙清冷的說道。
顧景之微微點頭,示意將卷宗放下。
那女人這次倒是相當乾脆,直接將卷宗放下之後,便主動離開了跑到門口守著。
顧景之見狀,眼神一凝。
這卷宗看起來,確實很絕密的樣子。
隨手拿起一卷卷宗,顧景之開始默默地翻看起來,這一壘卷宗看起來雖然不多,不過記錄了北離和離月幾年交戰的一些細況,顧景之不敢大意。
他敏銳直覺告訴他,這次談判的部分關鍵,很可能就在這些卷宗裡頭。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顧景之默默地合上卷宗,整個人斜靠在椅背,腦海裡慢慢分析著卷宗裡的內容。
表麵上看,這些卷宗倒是沒什麼問題,每一場戰役的經過寫得也算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