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連城走上來:“你說清楚,西陵怎麼了?”
“西陵城門被人詐開,城內囤積的我軍糧草被焚燒乾淨,敵軍趁亂逃出城後,又襲擊我軍押運糧草的隊伍,於是……”
“混賬!”
呼延連城怒道:“大夏軍即便知曉我軍在西陵囤積糧草,又如何能得知我軍運糧時間!況且近日來,大夏邊軍沒有任何異常舉動……”
“這,這,這……興許是巧合!”
“巧合?”
呼延連城眼睛一瞪,南宮守義見狀皺眉道:“行了,沒由的你和一個傳信兵較真做什麼?”
此時他已經恢複了神誌,不似方才那般。
“大將軍,大夏軍的一舉一動,俱在我軍斥候的監視之下,貿然出動一支數千人的隊伍,我等又豈能不知?定然是輜重官誤事,這才……”
南宮守義沉默了半晌,忽然說道:“他們還有一隊人馬不在我們的監視之下!”
“???”
呼延連城聽了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問道:“大夏使團衛隊?”
南宮守義微微點頭,他閉著眼睛歎息道:“大夏使團營地距此不過十裡,原以為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他們竟如此大的膽子,是本將疏忽了!”
呼延連城大怒:“區區衛隊也敢對咱們動手,他們活得不耐煩了?末將這就點齊人馬,將他們捉拿回來!”
說著,他氣呼呼地向外走去。
南宮守義嗬斥一聲:“回來!”
呼延連城回過頭,依舊一臉怒氣道:“大將軍,這大夏使團明麵打著出使的旗號,背地裡卻斷我軍糧草,這口氣如何能忍?”
“不能忍?不能忍難道你要衝擊大夏使團?”
南宮守義也怒了,他訓斥道:“我等十多萬大軍鎮守,被區區兩千人給斷了糧道,身為邊關將領,你不思己之過也就罷了,你難道還要將我北離拖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可……”
“可什麼可?難道你要舉著你的將旗,公然衝擊大夏使團不成?”
南宮守義也氣。
身為天下排的上號的名將,卻讓人在眼皮子底下,燒了數十萬大軍的糧草,還有比這更丟人的嗎?
大夏使團營地和他們相隔十裡地,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可能引起斥候警覺。
可大夏使團衛隊卻成功地沒有讓他們發現任何異常,不管如何,這一局他們都輸了。
若是平常,他怎麼也要報這焚毀糧草之仇,可奈何對方是大夏使團,代表著大夏的顏麵。
眼下北離和離月又進入交戰狀態,一個不好……整個北離就要受到來自離月和大夏前後夾擊,到時候說不得有滅國之患。
彆看他一直刁難顧景之,這不過是想著借機拖一拖,說不得能逼著大夏做出一定讓步。
可沒成想,顧景之竟然這麼剛。
麾下不過兩千人,竟然敢去偷襲他的囤糧之所。
他默默地問道:“我軍如今還有多少糧草?”
呼延連城聽了,一咬牙:“已不足兩日之糧!”
“什麼?怎會不足兩日之糧?”南宮守義難以置信!
呼延連城臉色有些難看,他說道:“算是日,昨日是我軍運糧之日,今日本可抵達,可大夏軍於昨日淩晨焚毀大軍糧草,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