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之自顧著喝酒,桌上的菜是一點也不動,耳中卻聽著整個宴會上的人竊竊私語。
是不是還指向他這邊。
對此,他隻是微微一笑。
不多時,陳家乃至京城內一眾世家領頭人物到來,宴會正式開始。
世家門閥的調調也簡單得很,不過就是從教坊司裡邀請一些舞姬在宴會上跳跳舞啥的。
顧景之隻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好像這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似的。
不多時,歌舞作罷。
陳儒笑嗬嗬地說道:“諸位,今日高朋滿座,我等……¥”
客套話說了一堆,最後才笑道:“今日除了我等諸位老親老友之外,也邀請了當朝新銳,我朝立國二十年,唯一一位弱冠之身官居從四品的才俊!”
“顧……”
陳儒將目光看向一個席位,卻見那個席位上空空如也,他麵目一愣。
“顧景之顧大人今日沒來?”
“這……”
陳昱臉色瞬間變得尷尬。
他方才隻是想落一落顧景之麵子,沒想到他根本就不借機發難,反而樂滋滋地坐在那最靠外的席位,根本不搭理他。
陳昱指了指最靠外的席位,陳儒看了神情一怔,隨即臉上滿是怒色道:“是誰這般不懂規矩,顧大人乃是我陳家貴客,你等就是這般對待貴客的?”
說著,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然後親自走到顧景之麵前,他微微拱手:“顧大人,陳家招待不周,竟然……”
“陳族長何以如此?”
顧景之心下冷笑,臉上卻好似不明白一般,問道:“我這好酒好菜的喝著吃著,這歌舞也很好嘛……何來招待不周?”
“這……”
陳儒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是笑嗬嗬地說道:“顧大人乃貴客,亦是我等之楷模,如何能坐這裡,咱們還是換個席位吧?”
說著,還指了指一個空著的席位。
顧景之看了,心裡隻是嘲弄一笑,臉上卻好奇地說著:“這席位不是按照年齡順序排的嘛!我年齡最小,坐這裡正合適呢!”
“哪能啊!”
陳儒笑嗬嗬地拉著顧景之走到那個空席位,說道:“顧大人如今官居從四品之列,又得陛下信任,被委以重任,實乃我等之楷模,這個席位才配得上顧大人之尊貴嘛!”
“喔!”
“感情是按照官位排序的啊,我還以為今日來這宴會上的,都是宋相乃至各堂部尚書呢!”
說著,還狹促地對著陳昱一笑。
陳昱拳頭微微一緊,顧景之這小賊說他呢!
陳昱臉上堆著笑,說道:“顧大人見諒!說來是在下疏忽,原本今日宴會邀請的都是一些叔伯弟兄,在下也以為隻是普通家宴,故而這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