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趙懷……臉色都變了。
“顧大人,這裡是刑部衙門,如今這案子已經進展不下去了,你還是先回去吧,莫要阻攔我刑部公乾!”
“趙大人,這個案子說白了,這受害之人不過本官與陳魚二人,陳魚被逼到這般程度,那你們可想過問問我的意思呢?”
“嗯?”
趙懷一愣,方才被陳魚的行為給驚住了,竟然忘記顧景之先前說的,陳家有意陷害他。
陳昱聽了,心裡忽地一陣慌亂。
可一想到這事兒並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他瞬間就變得安定下來。
趙懷黑著臉坐了下來,說道:“那就繼續審吧!”
“顧大人,你想告陳家何事?”
“陳家明著邀請我赴宴,實則為收買本官放棄徹查江南土地兼並案,亦或者說是想讓下官抬手,捉小放大!”
“本官深受聖恩,自然不能應允,他們就在酒水中下了藥!”
“放肆,顧景之,你……”
“給老子閉嘴!”
顧景之怒喝一聲,一臉殺氣地看向陳昱,冷聲道:“你以為本官是陳魚嗎?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本官麵前大聲說話?”
“如此咆哮公堂,是想挨一挨刑部的板子?”
“你……”
陳昱死死地盯著顧景之,似乎這才發現,眼下顧景之的確不是陳魚,他訓斥陳魚,可以說是家事,可顧景之呢?
論品級,還比他高一級呢!
陳昱心下怒極,不過卻不敢再大聲說話,反而轉頭看向趙懷:“趙大人,顧大人所說之事,純屬一派胡言,還請大人做主!”
“唔!”
趙懷伸手止住陳昱的話,他細細想了想顧景之所說。
對比方才陳昱說的,陳魚為了陷害他們陳家,故意挑撥離間……他更相信顧景之說的。
畢竟顧景之身為欽差,馬上就要南下查案,要是這時候出了問題,恐怕這案子就查不下去了,就如同兩年前的郭淮和薑明一案。
也是如此啊!
他上任之前,夏帝就有交代,他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和大理寺合作,給郭、薑二人翻案。
夏帝都這麼說了,自然說明郭、薑二人是無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既然郭、薑二人都是清白的,那江南那件案子就不必多說。
他看著顧景之,眯著眼睛說道:“顧大人,刑部辦案講究人證、口供和證據,不是咱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本官之言你可懂?”
“下官身為大理寺少卿,自然知曉辦案流程!”
顧景之微微點頭。
心裡卻不屑地笑了笑,彆說人證口供,咱零口供辦過的案子都不在少數!
他就任大理寺少卿以來,複核過的案件不少,幾乎都是在零口供的情況下,推翻好幾起冤假錯案。
不少地方官員還因此被牽連呢。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陳昱,說道:“下官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是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此事全是由陳家一手主導,大人隻要同意,證人現在即可到場!”
“那就傳證人吧!”
趙懷也不多想,要是有證人,這案子也能早些有定論,畢竟夏帝可是說了,要儘快審結!
刑部衙役聽到傳喚證人,當即高呼:“證人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