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想了很多,但完全沒想到,顧城言的目標是商言之。
“我和他認識,算不上太熟。”
過了四五秒,我回答道。
顧城言既然問了我,那說明他肯定有提前調查。
與其裝傻充愣,不如乾脆一點,直接說明我的確認識商言之。
“顧染啊,顧染,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我把你叫過來,隻想聽到這個答案嗎?”
顧城言嗤笑道,仿佛對我很失望。
他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隨手拿起一旁的平板,解鎖後放在我麵前,說道:“不熟的朋友,會這麼親密嗎?”
我猛然瞪大眼睛,這是我和商言之的合照,看角度又是一張不同的照片。
我一下想到之前的事。
她太卑鄙了,居然借用這種方式,將我和商言之的事擺在顧城言麵前。
難怪顧城言對我和黎時川的事毫不在意,原來他是有了更大的目標,商言之。
“這張照片是我朋友傳給我的,他告訴我,商言之旁邊的女人很眼熟,我還不相信,沒想到顧染你這麼有本事,能讓清心寡欲的商言之為你拍下一件價值五千萬的藏品,我就知道,顧染,你是我最出息的孩子。。
顧城言說了一大堆話,感慨道,言語間帶著無上榮光,聽起來很是興奮。
我卻隻感到無比的諷刺。
身為他和劉芸的養女,我在這個家每一天都過的是暗無天日的生活。
就連想好好休息,都是件奢侈的事。
要不是我上大學後勤奮努力,為自己找到出路,並且嫁給黎時川,我早晚會被他們當成是待價而沽的商品,隨隨便便就嫁給某個利益相關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我以為他們會放棄我,現在看來,還是我過於天真。
“說完了嗎,我走了。”
我冷冷說道。
換做以前,我可能會忐忑不安,甚至不等他開口,我就會答應下來。
但現在的我孤身一人,毫無牽掛,就算顧城言想威脅我,我也根本不怕。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顧城言拍著桌子,表情不滿道,“這麼多年的規矩都學到哪兒去了。”
“再說了,我不需要你嫁給他,隻是最近我看上了一塊地皮,正好跟金海集團在競價,你要是幫我勸勸,能讓他放棄,我的生意就會更上一層樓,對你來說,不也是好事嗎?”顧城言引誘道,好像在他眼中,我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
一塊地皮意味著什麼,在金海集團上班的我還不清楚嗎?
我淡淡說道:“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幫你解決這件事。”
“顧染,你在鬨什麼彆扭,我知道你能行,就是不肯去做,說到底,在你心裡,就沒有我這個爸爸,不把我當成家人,對不對?”
顧城言用他擅長的pua手段,企圖給我洗腦。
我聽了,隻覺得好笑。
如果他稍微能為我著想,現在就該出麵解決我和黎時川的事,而不是在這裡無能狂怒,逼著我去找商言之去放棄那塊地皮。
我自認沒有這麼大的魅力,也不想讓顧城言如願。
“對啊,我確實沒有把你當成家人,因為你們家帶給我的隻有傷害和痛苦,你滿意了嗎?”我絲毫不留情麵,直接揭穿他。
這番話成功讓顧城言臉色鐵青,他握緊拳頭,好像在忍耐什麼似的:“顧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雖然比不上商言之有實力,我同樣可以讓你在本地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