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黎時川吃痛一聲,自動鬆開手,隨後商言之把他狠狠壓在牆上,表情陰沉道,“真不知你這樣的腦子,是怎麼當上醫生的,我和顧染清清白白,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你再亂叫一個字,信不信我馬上以誹謗罪起訴你。”
“好啊,你起訴我吧,你是金海集團總裁,弄死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我是小百姓,當然比不上你了。”
事到如今,黎時川還在嘴硬,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我忍無可忍,來到他麵前,狠狠甩他一耳光。
就聽啪的一聲響,黎時川終於閉上他的嘴。
“夠了,你是不是覺得商先生素質高,不會跟你這種人計較?你和林雨茜的親密照還在我手上,你哪來的臉說我和他有問題!
你現在隻是停職,你再胡說八道,這份工作你就彆想要了。”
工作就是黎時川的命門,他惡狠狠的瞪著我,蠕動著嘴唇,最終沒有多說一句。
商言之冷哼一聲,放開對他的鉗製。
“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負責的家長,進門到現在,你完全沒有關心過黎爍的傷勢,隻知道給我們潑臟水。”
聽著商言之的嘲諷,黎時川握緊拳頭,咬牙切齒說道:“我手機壞了,接到消息後我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誰說我不關心他。”
圍觀全程,一直默不作聲的黎爍聽了他這話,頓時嚎啕大哭,嘴裡喊著我要爸爸。
黎時川即刻走過去,緊緊抱住黎爍,誰見了這副場景,都會感慨一句父子情深。
我冷眼瞧著,心中不為所動,也沒心思去計較黎時川是不是在找借口糊弄我。
“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把話攤開說清楚,黎爍的病需要有人看護,我托了中介去找保姆,她的工資就由你來支付。”
我淡淡說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有的話還是現在就得說明白。
我很了解黎時川,他視錢如命,要他付錢,肯定不願意。
但今天有商言之在場,我就多了幾分底氣,不怕跟他對峙。
果不其然,一聽我請了保姆,黎時川立馬跳起來,道是:“不行,我不同意,你不知道現在保姆的工資有多高,我一個月才幾萬塊,你也得出一半才行!”
“換做之前,我的確可以拿出一半,很不巧的是,你兒子住院繳費都是我交的錢,真要算的那麼清楚,你先把那一半給我再說。”
我有條不紊的反駁道,彆看黎時川嘴上說著隻有幾萬,我知道私下裡他肯定有不少其他收入來源。
以前家裡的財政大權全都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我雖然不清楚存款具體有多少,但憑借黎時川每隔一年就換輛車的速度,我估計至少有七位數。
黎時川瞬間變了臉色,支支吾吾著,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
我心裡好奇,現在的他不會連幾千塊都拿不出來吧?
“算了,請就請吧,我來找人,不勞你費心。”黎時川最終放棄抵抗,他大概也知道,我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勞任怨了。
“好的,那今晚就由你來照顧黎爍。”
說完,我沒有去看黎時川鐵青的臉色,用眼神示意商言之一起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還沒走出多遠,我就聽見身後傳來他們父子的對話。
“爸爸,我胃疼…”
“沒事沒事,睡著就好了,你快躺下吧。”
黎時川的語氣極其敷衍,根本不把黎爍的話當回事。
我扯了扯嘴角,無聲的冷笑著。
沒有我,誰又會真正的把黎爍視如己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