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二十四節氣中的第十九個節氣,同時也是一年之中冬季的起始。
海城的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
昨天還能穿著單衣甚至t恤短褲,今天早上一起來就凍得人想要裹上自己的大棉襖二棉褲。
雖然是周末,徐有貞依舊起了個大早,他向來都有早睡早起的習慣,身體裡早就種好了生物鐘。
對於組織裡任命他擔任海城市警察局副局長的調令,徐有貞其實是有些不滿意的。
海城雖然貴為遼省一省之省會,但是他在江河市一直都是全警局最大的局長,雖說明降暗升,有助於未來仕途的發展,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當一把手當習慣了,突然頭頂上多了個人可以踩自己兩腳,誰能習慣?
反正徐有貞不習慣。
徐有貞從衣櫃裡挑選了一套樸實的黑色中山裝,動作麻利地套在身上,隨後直接下了樓,他走出警署大院,大院的大門處,一輛嶄新的黑色奧迪a6正靜靜地停在馬路邊。
徐有貞打開車門,眉頭微微皺起。
“不是說了嘛,接我不用這麼高調,怎麼還派了輛新車?下次換輛普通點的車子!”
駕駛室裡的司機尷尬地笑了笑,隨後緩緩地啟動了車子。
這可是車庫裡最埋汰的車子了,之所以嶄新就是因為沒人願意開,詹家車庫裡動不動就是幾百上千萬的豪車,能找到一輛五六十萬的奧迪a6就已經很難得了。
當然了,司機現在隻能在心裡自己嘀咕兩句,這要是讓坐在車子後排的大佬聽見了,自己這個工作也就彆乾了。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汽車後排的扶把上擺放著煙和煙灰缸,司機也很貼心地打開了車子頂部的排風係統。
徐有貞拿出一支香煙,點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
“也不知道詹連船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一路暢通,汽車直接行駛到了水景龍灣彆墅區的帝王樓前。
一身黑色西裝的唐宏偉此時正一臉嚴肅地站在彆墅的門口,一看見徐有貞下車,連忙三步兩步走上前來。
看見徐有貞一身黑色的中山裝,唐宏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走了老徐,今天的事情很重要。”
徐有貞跟著唐宏偉走進房間,他滿臉的疑惑。
“到底是什麼事兒啊,神神秘秘的……”
剛一走進大廳,徐有貞就看見了大廳中央的詹連船。
這個平時喜歡穿一些華麗花襯衫的男人今天很是不一樣。
不僅身上穿著一身肅穆的黑色西服,就連頭發也梳得板板正正的,這不禁讓徐有貞感到了一絲陌生。
到底有什麼事情能讓詹連船都如此這般?
“我們今天要去見一個死人。”
詹連船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深色領帶,一邊直勾勾的盯著徐有貞。
“準確地來說,是參加一場追悼會。”
“追悼會?”
徐有貞的眉頭微微皺起。
“一個死人有什麼好見的?你和老唐這麼早起來精心打扮就是為了參加一場追悼會?你倆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
徐有貞把雙手插在胸前,頗為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