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一個月前，肖瑤突然就不接活了，她那導員還因為沒能找到像她優秀的舞者而苦惱了很長一段時間，這點我有些想不明白……”
李鵬下意識地拿出了一根香煙。
猶豫再三，將香煙點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將渾濁的煙氣吐出了窗外。
“可能是太累了吧？或者她的錢湊齊了？”
李鵬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又毫無頭緒。
“李鵬，你知道缺錢是什麼感覺嗎？”
梁倩倩的問題直接把李鵬問蒙了。
李鵬雖然不喜歡和家裡要錢花，但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沒有因為金錢而煩惱過，即使當初給李婷婷連個包都買不起，李鵬也沒有因為金錢而懷疑過自己的人生觀。
“人們總說錢是王八蛋，但是衣食住行，哪樣離得開錢，就像剛剛，如果你開著一輛又老又破的麵包車，圍在我旁邊的那個男生一定會諷刺你兩句，但是你開的是奔馳大g，就像是那句話說的一樣，男人永遠不會同時擁有梅賽德斯和自卑，所以那個煩人的蒼蠅隻能乖乖閉嘴，他甚至連和你對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知道，普通人很難開上一輛一百多萬的汽車，這話很難聽但就是現實。”
李鵬撓了撓頭。
“所以你的意思……”
“肖瑤還是很缺錢的，這點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昨天在夜店裡，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她對金錢的渴望，她很沒有安全感，但是她又放棄了接活賺錢的途徑，從側麵來看，她父親的醫療費應該已經交上了。”
“交上了……交上了……”
李鵬有些木訥地重複著梁倩倩的話。
“她怎麼湊齊的？不是說很多錢嗎？難道是夜店裡賺的？”
“嗬！”
梁倩倩輕笑了一聲。
“要不說你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少爺呢，這種情況之前在我一個朋友的身上發生過，她是愛慕虛榮的人，喜歡奢侈品，平時都是自己打工，好幾個月買一兩件，但是突然有一個月，她買了香奈兒當季全部新款包包，然後也去夜店裡陪酒了。”
“為什麼？”
李鵬皺了皺眉。
“這跟肖瑤簡直一模一樣啊！”
“因為她借了高利貸，利滾利的高利貸。”
“高利貸？”
李鵬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
“這種高利貸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到最後就會形成以貸養貸的可怕怪圈，所需要還的錢越來越多，女孩們也從最開始的陪聊，陪著玩，到陪酒，再到陪睡，一步步沉淪到深淵之中。”
“這麼嚴重嗎？”
李鵬的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梁倩倩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她的小手在手機上滑來滑去，最終停留在了一張圖片上。
李鵬將臉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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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最可怕的。”
梁倩倩的表情也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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