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座低矮的假山,假山溝壑林立,滿是獵槍在射擊之後留下的各種彈痕。
聽見常欣然的聲音,技術顧問連忙按下了連續發射的操縱按鍵。
一個接一個的紅色飛盤緩慢被拋入空中,間隔時間並不是很長,似乎是為了讓射擊者擁有更多的準備時間。
常欣然的表情嚴肅,她的臉色平靜,一雙眼睛牢牢地注視著空中越來越小的飛盤。
“嘭!嘭!嘭!”
隨著幾聲槍響,紅色的飛盤瞬間四分五裂,爆炸開來。
常欣然的準頭很準,幾乎槍槍都能打中移動的飛盤靶子。
一旁的技術顧問驚訝地張開了大嘴。
“你是射擊運動員嗎?這槍法不像是業餘選手啊!”
打完了整整一組二十五個飛盤,常欣然將護目鏡和防鳴耳罩摘了下來。
她放下手中的獵槍,小心地揉捏了兩下有些發酸的肩膀。
“我爺爺,父親和……家裡兩代人都是刑警,從小就耳濡目染,算是業餘射擊愛好者中比較拔尖的那一小撮人吧。”
常欣然的聲音很輕,說出的話雖然有些自負,但是讓人聽著卻很舒服,絲毫感覺不到她有在炫耀的意思。
她對著陪在身邊的迎賓小姐點了點頭,身穿紅色旗袍的端莊女人立刻心領神會,她叫了技術顧問一聲,兩個人一起退出了三號靶場的區域,故意給常欣然留出了一定的隱私空間。
“紅姐,咱們就這樣走了?子彈的彈殼萬一對不上怎麼辦?技術顧問不是不能離開靶場的區域嘛。”
技術顧問是一個新來的年輕男人,他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常欣然的背影,小聲地嘀咕道。
那個被他稱作是紅姐的端莊女人冷冷一笑。
“你要是打擾了裡麵的這位,信不信明天就被開除?”
聽到這句話,技術顧問的背後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自己剛才很有分寸,沒說出什麼過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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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三號靶場內。
常欣然隨便找了地方坐下。
“董必武,過來一下。”
她的聲音很輕,一直在一旁觀看她射擊的董必武卻渾身打了個哆嗦。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常欣然的麵前,一副老實學生任憑老師調遣的樣子。
“小武,跟著我做事有多長時間了?”
常欣然對著董必武笑了笑。
董必武聽見常欣然的話,被嚇得撲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常姐……常姐!你知道我的,我的命是生哥救來的,更是給常爺和生哥做了這麼多年的暗線,常姐!你彆嚇我啊。”
看見董必武滑稽的樣子,常欣然苦澀地笑了笑。
“陳錦生死了。”
董必武熟練地從地上爬起。
“常姐,生哥這次出任務的時間確實有一點長了,但是你彆老這麼咒他啊,你老這麼咒他,再硬的命也禁不住你造的。”
董必武嬉皮笑臉地走近常欣然。
他的這位大姐頭他還是很了解的,刀子嘴,豆腐心,在商場上永遠都是一副鐵麵無私的獨裁者形象,背地裡也會偷偷地喂一喂樓下的小野貓。
“屍體是在遼省的海城發現的,被人綁著石頭扔進了河水裡,浮上來的時候被附近的漁民發現,檢驗了dna,就是陳錦生。”
“你這怎麼還編得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