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陳鳴澤和江文軒商量了一下,直接朝著臥鋪的車廂走了過去。
在他們看來,坐硬座的全部都是距離短的短程旅行。
海城站作為北京南站的上一站,從海城站上車的一定都是些長途的乘客。
所以他們一定會在臥鋪區。
臥鋪區的格局和硬座區的格局大相徑庭。
中間是狹窄的過道,兩邊是三排床位,空間開放,而且很狹窄。
“這分男女嗎?”
陳鳴澤皺了皺眉,眼神有些閃躲。
看著床底各式各樣的鞋襪,他的腳步緩緩放慢了些。
“你沒坐過硬臥?”
江文軒壓低了聲音問道。
陳鳴澤點了點頭。
“第一次。”
江文軒無聲地笑了笑。
“您還真是位少爺,這臥鋪就和硬座一樣,哪裡分什麼男女?”
陳鳴澤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
“出門的次數太少,我有些孤陋寡聞了。”
兩人在狹窄的甬道上行走著,因為車頂部不是很高,兩個人都半彎著腰,他們兩個沒感覺有什麼不妥,畢竟個頭都很高嗎。
但是落在彆人的眼裡,這兩人的身影就有些玩味了。
半弓著腰,左右打量的視線。
說得不好聽點,那就是躡手躡腳,賊眉鼠眼。
一個坐在車窗旁給手機充電的卷發女人警惕地打量了兩人一眼。
女人穿著時尚,身上穿著紅色的羊絨毛衣,但是她的臉色蒼白,抬頭的時候抬頭紋很是明顯。
看見二人,她把自己擺放在桌子上的物品往身邊挪了挪。
“阿姨,請問你是哪裡人啊?”
陳鳴澤大步走上前去,在卷發女人的身側找了個坐位坐了下來。
那卷發女人微微蹙眉,她裝模作樣地左顧右盼了一番,並沒有搭理陳鳴澤。
“這位阿姨,您好。”
陳鳴澤把臉上的笑容綻放得更加絢爛,用左手在卷發女人的眼前揮了揮。
“跟我說話呢?”
陳鳴澤點了點頭。
“現在的年輕人,搭訕的手段怎麼還是這麼老套啊,以為叫我一句阿姨就會吸引我的注意力嗎,可笑!叫姐姐才對嘛~~”
陳鳴澤的頭皮有些發麻,他搓了搓手,臉頰被憋得通紅。
江文軒則是早早的閃身到了一旁,完全是一副坐看好戲的架勢。
“你好啊,姐姐,請問你是哪裡人啊?”
陳鳴澤看著眼前這個長相酷似幾年前巨火的鳳姐的女人,硬著頭皮說到。
卷發女人微微挑眉。
“你好直接哦,搞得人家有些措手不及了呢,一上來就問人家是哪裡人,怎麼,你是要搬到我的城市去住啊?”
陳鳴澤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了起來。
我的天啊,這卷發大娘還真是個極品,自己就問她個問題還給她問出自信來了。
“對對對,所以您是哪裡人呢?”
騎虎難下,陳鳴澤隻能強裝鎮定的再次看向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