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得極為漫長。
等東方破曉,天空露出魚肚白,海鷗號郵輪,也終於停回了膠州灣碼頭。
結束了一夜的狂歡,大多數貴賓在下船的時候,都雙眼朦朧,頂著重重的黑眼圈。
愛德華和馬克吐溫在下船之後,隨著聞家父子坐上了一輛豪華的七座埃爾法商務車。
聞梟無可奈何的看了馬克吐溫一眼。
“跟你們搭話的那兩個中年人,我查了查,他們都是的朋友,馬克吐溫,你們沒瞎說什麼話吧?”
馬克吐溫雙眼明亮。
“有愛德華大偵探在,我們怎麼可能瞎說話呢,當時我們兩個一直裝作找東西的樣子,找到一半,你就過來了。”
“放心吧聞少,我們兩個的配合,天衣無縫,的那些朋友,什麼都不會察覺到的,你要相信我們的專業!”
愛德華拍著胸脯,很驕傲的說道。
聞人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從汽車前麵的隱藏式抽屜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馬克吐溫和愛德華。
“這是剛剛我托人搜集的文件,關於明麵上擺著的全部資料,我看了看,沒有什麼特彆特殊的地方,他家在唐城有些背景,但是背景還沒大到可以讓詹爺收手。”
馬克吐溫點了點頭。
“聞先生,這附近有沒有那種環境很亂,魚龍混雜的地方?”
“非要說的話,德州火車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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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來說,這次的郵輪之旅對於來說,體驗感很一般。
他既沒有像肖姚姐那樣在ktv和蹦迪場所瘋狂的舞動自己的身姿。
也沒有像汪洋那樣在賭桌上享受男人的快樂。
雖然在郵輪上逛了一大圈,卻好像根本就沒登船一樣。
的腦子現在很亂。
再一次看見玫瑰腿環,他的心情已經變得很複雜了。
人們一旦遇到了自己無法處理的事情,都會陷入自我檢討之中。
從這件事,我一定能行,我一定能辦好,漸漸變成,這件事我應該能行吧,差不多能辦好吧,再漸漸轉變為,我能不能行?
的心態早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天差地彆的變化。
從最開始抓捕秦家明時的一腔熱血,到肖瑤離世的心灰意冷。
有時候也會想,這玫瑰腿環的背後,到底是一張這麼樣的無形大手。
自己到底有沒有和它掰一掰手腕的實力?
很顯然。一直沒有找到答案。
他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次插手玫瑰腿環的事情。
周芳的話還在他的耳邊不斷縈繞。
嘴上說著她那些言論都是邪魔歪論,心中卻感覺很不舒服。
這年頭,還不都是為了好好活著,活得精彩,活的灑脫?
“!想什麼呢?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有好好聽嗎?”
正當的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多遠之時,一個責怪的女聲從他的身旁響了起來。
回過頭來,汽車的後座上。
肖姚把雙腿跪在椅子座位上,雙手扶著座椅的靠背,探頭看向。
“怎麼了肖姚姐?你說!”
“你到底有沒有仔細聽我說話!”
肖姚嘟起小嘴,胸口起伏劇烈,她對著的腦袋直接來了一記暴栗。
“不好意思啊姐,我剛才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