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和刑部一改往日跳高的行為,像鵪鶉一樣徹底偃旗息鼓,不與蕭塵正麵碰撞,尤其是當日阻攔蕭塵的徐鳳鳴,自那日放狠話之後,就一直稱病沒有上朝。
百官一改往日對待蕭塵的冷漠,見不著他還好說,見著了必須要湊到跟前打個招呼。
或者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堅決不讓蕭塵想起有這麼個人。
有的官員老遠見著他的飛魚服,就小跑著上來打招呼,甚至本來不是一路的方向,都要調轉路線專門跑來跟他套近乎。
更令蕭塵哭笑不得的是,有時候他明明能看到對方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卻還舔著臉與他寒暄。
搞得蕭塵不厭其煩。
好在他要處理謝安案件的收尾工作,再加上這次之後名聲大震,西廠的案件增多,所有的西廠人,包括蕭塵都忙了起來。
一張結實的大網正在大秦的朝堂上徐徐展開,端看誰運氣不好,先被網住。
金鑾殿上。
秦皇端坐在龍椅之上,身著明黃色的九龍皇袍,頭戴冕旒,十二旒珠串搖曳生光。
禦座坐落在煙霧繚繞之中,散發著至高無上的威懾。
百官整齊地排列著,表情凝重,大殿內鴉雀無聲,隻剩下眾人的呼吸聲和官服的摩挲聲。
殿堂的正中靠前的位置,蕭塵正在稟告著這段日子的西廠的“戰績”。
由於西廠近來炙手可熱,舉報案件較多,加上創立之初還有培訓太監和士兵的任務,秦皇特許蕭塵不用日日上朝,可十日一次上朝彙報西廠辦案情況,公布查處貪官貪墨情況,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震懾百官。
今日正好是蕭塵上朝的日子。
安靜的大殿中,蕭塵的聲音不大,卻令百官膽寒。
“……近十日以來,接收案件五起,有效者五中有二,一件貪墨案件已辦結,一件仍在核實當中,辦結的案件處理涉案官員三名,品級從七品到沒有品級都有……”
“這些案件,都是受害人在大理寺和刑部狀告無門,由西廠接管所得。”
徐鳳鳴稱病未能上朝,刑部尚書馬文斌頭埋得很低,儘量減少存在感。
蕭塵也不是為了故意cue這兩人,而是表明自己沒有搶人頭的意思,他頓了頓,繼續道:
“最令微臣震驚的是,一個小小的衙役居然能貪汙五千兩白銀,遑論七品知縣了,竟然能貪墨十幾萬兩白銀!”
“不過,微臣相信,大秦的官員們大部分都是好的,這樣的貪官蛀蟲隻是少數。”
蕭塵的聲音緩緩掃過大殿,狠狠地敲擊在每個官員的耳中,正當他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接下來蕭塵的話差點讓他們一口氣憋住出不來。
“為了不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微臣建議在大秦內開展大片的反腐除貪行動,為大秦肅清政務環境,也好讓蛀蟲貪汙的銀兩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秦皇頷首道:“不錯,朕深以為然,眾愛卿以為如何?”
“陛下聖明!”
百官顫顫巍巍地跪下山呼,其餘多的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蕭塵這話簡直要人命啊!
關鍵是,這些日子西廠查處的案件證據確鑿,沒有一樁是冤枉的,他們哪怕想保也保不了。
況且,現在都人人自危,誰還敢跳出來反駁,就不怕跳出來一個,被蕭塵打倒一個?
秦皇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再掃了一眼安靜如雞的百官,隻覺得通體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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