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雖然心中癢癢,很想催促蕭塵繼續,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生怕打斷了蕭塵的思路。
因為剛才蕭塵鬨的烏龍,大家都有了一個共識,就是這家夥的發揮不穩定,感覺不是很熟練似的。
這樣的人,不是抄襲,就是天生的詩聖體質,稍微打磨一番,就能比浸淫書本幾十年的他們要驚人!
見眾人下巴微微張開,也不敢說話,蕭塵想著,定是他們不知道是哪些字,便提筆將這四句殘詩給默寫了出來。
黑色的墨水侵染在白色的宣紙上,眾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大氣也不敢出。
直到——蕭塵將狼毫收了起來,眾人像是才想起了呼吸似的,胸口劇烈起伏。
“絕了!!明明沒有一個字跟‘悲傷’有關,老夫讀著讀著,卻難以抑製憂傷。”
翰林院大學士李賀搖頭晃腦,微眯著眼品味著蕭塵新“作”的詩,一臉沉醉。
其他的官員則是意猶未儘,反複讀著這四句話,尤其是最後一句,讓人實在是放不下。
這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
林龍不滿地道。
“草!”
“這字也太醜了吧?“
他雖然不太懂詩詞,但看眾人的表現,尤其是翰林院那些平時眼高於頂的掉書袋一個個沉醉的模樣,他心中有種不安,隻能儘己所能讓蕭塵下不來台。
果然,林龍話音剛落,李賀捋著花白的胡須,點頭遺憾道:
“詩是好詩,就是這字嘛,有些潦草。”
蕭塵因為吟詩而仙氣飄飄的濾鏡,頓時碎了。
蕭塵:“……”
咱就是說,這局應該是比試詩文內容吧?本官後世練了幾十年的行草,讓你們評頭論足了嗎?
見蕭塵罕見地黑了臉,林月汐笑著站了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這局比試的是詩文是否切題,是二者誰的詩更打動人心,至於蕭大人的字,回去本宮請來鹹陽最善書法的東臨居士,監督蕭大人練習即可。”
秦皇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樂嗬嗬地道:
“蕭大人這一手字,的確是該練練了,月汐,你何不上來幫助蕭大人謄寫一番!”
秦皇沒想到,蕭塵竟然真會作詩,不僅會作一出口就震驚眾人,那種大雪中送彆舊友的心情,大氣磅礴而又帶著悲涼,深沉真摯,令他都不禁動容。
他的龍目緩緩掃過林龍,警告意味不言而喻,後者立刻噤了聲。
這個蠢貨,為了個人勝負置家國榮譽為無物,等事了了,他要狠狠拾掇一番。
此次,正好讓蕭塵先給他個教訓!
月汐很好,關鍵時刻腦子轉彎快,讓北莽的人無法在這事上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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