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洛清璿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周身的氣勢一冷,丁遠連忙噤聲,知道女帝現在在想事情,便暫停了彙報。
秦天這個廢物,當初信誓旦旦,要徹底將東廠立起來,結果在出手的時候,還是瞻前顧後,一會兒說這個貪官是他父親的舊部,曾經立下大功殺不得,一會兒又說那個腐敗官員是迫不得已,一時鬼迷心竅,最後,全都被他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那些貪官隻是罷免和交了一些罰款,便能全身而退。
到現在,收到的贓款隻有幾百萬兩白銀。
如此東廠,壓根無法震懾百官,最近似乎還暗中形成了一個隱藏的共識:若是有官員被舉報的,秦天會先將這個消息放出風去,先不拿人。
等對方主動投案,不,是投銀子,秦天根據其犯下的罪行大小,估摸著銀子能讓對方謹記教訓,便不再追究下去。
而貪官見交錢就能免罪,簡直比刑部和大理寺還要好過關,個個洋洋得意,在僥幸逃脫的心思下,也生出了對東廠和秦天的不屑。
反正這投案的銀子,很快又能從其他地方撈回來!而且交了銀子,刑部和大理寺也無法插手,本來是殺頭的死罪,最後不僅能全身而退,在秦天的運作下,竟然隻是降級下放處置。
聽到暗衛探查到的這些消息,洛清璿差點沒氣跌過去,這個蠢貨,竟然連她都算計進去,要不是看在那些贓款的份上,洛清璿定會取締東廠。
東廠現在在大周朝堂,就是個人人可罵的機構,地位甚至連刑部和大理寺都不如,而秦天竟然恍若未聞,反而還因為增加了一些國庫收入而沾沾自喜。
洛清璿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對丁遠道。
“繼續說吧,朕聽說最近北莽的人有去秦國挑釁?”
丁遠一直在觀察洛清璿的臉色,聞言連忙正色道:
“啟稟陛下,確有此事,咱大周的大儒梅竹居士也被北莽邀請,一起組成文人團隊,前往秦國文鬥,想要一血之前戰敗的恥辱,從詩詞文學上打垮秦國,讓他們丟人。”
洛清璿矜冷的聲音響起。
“區區北莽,也想與中原談詩論道?”
北莽的人,秦國話都說不清楚吧?還敢與他們文鬥,這其中定然有貓膩。
丁遠解釋道:
“陛下,北莽使團的人不懂中原文化,但是,不知道北莽公主使了什麼計謀,讓七國的虞書樊、諸葛家族還有尉遲家族的人都派出了最強的精英,想要幫助他們打擂台,陣容不容小覷。”
“哦?”
洛清璿來了興趣,這些人她有所耳聞,個個都是享譽七國的大才子,看來秦國這回是吃了苦頭,丟了大人。
“聽說,一開始,北莽使團的人請戰,逼著秦皇答應了文鬥,可等了很久,秦國的官員沒有一個敢出來迎戰,就連謝家後人,謝靈最得意的孫子代為出戰都輕鬆落敗。”
洛清璿點了點頭道:
“虞書樊一人,可頂天下千萬書生,一般人很難與之一戰。”
“陛下英明,虞書樊所作詩作,被秦國的讀書人爭相追捧,北莽使團得意壞了。”
“看來這次秦國的臉丟大了。”
洛清璿一臉了然,這次有了虞書樊這些人助陣,就算是蕭塵也毫無辦法吧?
據她了解,蕭塵並不擅長此道。
蕭塵在大周的時間裡,從未吟詩作對,展露他的文采。
丁遠搖了搖頭,輕聲道:
“秦國沒有戰敗,在無人可戰即將落敗之際,蕭塵站了出來,力挽狂瀾,輕鬆擊敗了北莽使團中的大儒,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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