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廣勝煽動的話,在圍觀百姓中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他一頓亂噴過後,有些人心思搖擺起來。
“這崔廣勝說的話,倒是有跡可循。”
“蕭大人還沒開始審,不問青紅皂白就給他定罪,是否有點太草率了?”
“西廠是代表皇權,可是皇權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給人定死罪!”
也有老觀眾信任蕭塵,對此不置可否。
“蕭大人肯定有他的用意,你們不要輕易被此人煽動,能被西廠抓進來的,都是自身不正之徒!”
“大人斷案自有他的深意,你們不要胡亂臆斷!”
蕭塵目光如炬,直視著狀若癲狂的崔廣勝。
下一刻,他朝牛大頭看了一眼,後者會意,上去抓著崔廣勝的頭“哐哐”幾個大耳呱子,抽得他眼冒金星。
圍觀人群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剛才為崔廣勝鳴不平的人也都閉了嘴。
雖然知道西廠不同於其他衙門,但親眼見到西廠的官差一言不合就打人,還是直觀感受到了西廠的霸道和代表皇權的不可一世。
崔廣勝滿嘴是血,眼中充滿了畏懼,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龔順前麵就聽蕭塵說過事情的緣由,一開始他還不信,直到真的見到崔廣勝去報官,說他殺牛的事,心中對崔廣勝賊喊捉賊十分惱火。
此人用心可真歹毒啊!
就因為他拒絕了借牛?直接害死了一家老小賴以生計的老黃牛,不僅如此,還要陷害他。
殺牛可是死罪!
龔順指著崔廣勝的鼻子罵道:
“崔廣勝,你用心也太歹毒了!就因為我沒給你借牛?上次你借牛的時候,我也說了,當時老黃牛腿傷了要養幾日,你當時不滿意大可以說出來,為何要害我的牛!現在還要來害我!”
崔廣勝矢口否認: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傷你的牛,更不會因此怨恨,你不要血口噴人!”
龔順怒道:
“你沒有傷我的牛,那我的牛舌是怎麼被割的?”
崔廣勝吐出嘴裡的血沫,擺爛道: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沒管好自己的牛,關我什麼事?”
眼見兩人又要打口水仗,蕭塵猛地拍響驚堂木。
“肅靜!!!”
龔順老實本分,論吵架根本不是崔廣勝的對手。
蕭塵不想跟他浪費時間,居高臨下地道:
“崔廣勝,龔順的牛被害跟你有無關係,不是你說了算,是本官說了算!”
崔廣勝身體猛地一震,不可思議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