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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害救治的工作很特殊,它並不是遵循著一般的醫療方式。因為它很特殊、環境特殊,傷員特殊。
傷員數量較大,傷情嚴重而複雜。災區交通環境較差。無法及時進行運轉傷員。
所以在災區,搶救的原則就是先搶後救、先重後輕、科學分類、分級救治、連續監測、早期清創、延期縫合、整體治療。
就這幾個字,看起來好像非常簡單,其實就這幾個字,裡麵飽含著醫療人的無奈和醫療人的殘忍!是的,是殘忍,很多時候,需要選擇的時候,麵對的就是他人的生命或者是需要被遺棄的肢體器官!
山體滑坡,而且是大半夜的山體滑坡,非常的惡毒。大雨天,毫無征兆,就如同丸子國的鬼子一樣悄悄的進村,還t的非常殘忍。
西北冬日的天氣非常嚴寒,為了抵禦寒冷的氣候,不得不加厚房屋的牆壁。可這個如此之厚的牆壁,在夾雜著泥土巨石的天災之下如報紙一樣脆弱,根本抵擋不了,反而為救災造成了巨大的困難。
這種牆壁倒下後,並不是散碎的磚頭塊,反而是哪種成片成片的殘垣斷壁。運氣不好,直接就被砸死。
前期進入災區的薛飛,深一腳淺一腳,努力的跟著前方的戰士。他這個被熬夜、煙草腐蝕的身體,隻有使出了吃(a)奶的勁才能跟上前方天天訓練的棒小夥子。
原本小鎮子上縱橫阡陌的小路早已不見了蹤影。幸存者都是房子在最外圍的住戶,或者是住在樓層比較高的居民。
但是畢竟是個小鎮子,高樓不多,所以坍塌的泥石流一衝而來之後,大多數人在夢中就被吞噬。
“兄弟們,快!這邊!快來,這邊!”一位小戰士滿臉的泥水,怎麼都掩蓋不住他青澀的年紀。這個時候的他非常的高興,幾乎能算是大喊大叫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傷員。
“快,發現被壓的人了。”薛飛他們組的醫護人員連滾帶爬的趕了過去,進入災區,哪裡分什麼醫生士兵,沒有發現傷員的時候,都是甩開工具不停的挖。因為這些士兵的乾勁,直接就帶動了其他人。
坍塌性的泥石流,有些時候在某些方麵比地震更可怕。因為夾雜著大量的泥土,瞬間的覆蓋,會造成人員缺氧而導致窒息,所以由不得醫療組不著急。
當薛飛他們組趕到的時候,薛飛頭皮都一陣一陣的發麻。從內衣上看是一個女性,她是在兩個巨大石頭形成的夾縫中,呈趴俯狀,上半身還算好。
但也是明顯可以看到四處的擦傷和被血液染紅而覆蓋的泥土,從頭到臀部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是個人。
真正可怕的是腿部,雙腿分彆被兩塊巨大的石頭紮紮實實的給壓住了,周邊的泥土早就已經變成了朱紅色。
可以想象,這兩塊巨大石頭周圍或許還有其他人,但是大型機型進不來,靠人挖,根本挖不多,如此巨大的石頭,沒有三四噸也有一兩噸重。
這也就是一眼的功夫,薛飛毫不猶豫的瞬間的跳到了傷員的身邊,伸手塞進了患者的脖子。“還有波動。快!急救箱,搶救!”薛飛大聲的說到。
搶救判斷要迅速,這種判斷最好在三秒內完成,也就是說越快越好。這種判斷也很簡單,就是看是否能觸及的到傷員頸動脈的波動。
因為波動的頸動脈,一般反應傷員收縮壓可以達到50hg,這就是休克臨界的血壓。兩個醫生分工合作,動作很是迅速,一個醫生飛快的清理著患者呼吸道。
“不行,口腔內有太多的雜質,她的身體又沒辦法移動,沒辦法清理。”患者原本保持著的微弱呼吸,因為搶救人員的檢查,這個微弱通道被改變了。
患者臉部越來青紫,已經出現了窒息。來不及,特殊的體位導致了無法進行其他的搶救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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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針頭!快,粗針頭。三根!”楊樹森醫生和薛飛一組,這個時候的他大聲的對護士喊道。
粗針頭到手,來不及消毒了,來不及有其他動作了。楊樹森拿著粗針頭都沒比劃,沒時間了。直接就噗嗤一下刺入了傷員的環甲膜!
“不夠!再來!”楊樹森繼續說道。連續的粗針頭刺入傷員環甲膜後,患者才慢慢的褪去了臉部的青紫。
隨著傷員麵部、嘴唇青紫的改善,楊樹森冷汗都下來了,要是這個辦法無效,他隻能快速的用刀切開環甲膜了。感染不感染的,也顧不上了。
急救,往往很多時候,老天給與傷員的時間,隻夠醫生做一個處置,如果這個處置無效,那麼下一個處置,要嗎就是永遠沒有機會,要嗎就是要非常的快。
如果這個刺入針頭無效,楊樹森的切開就會非常的粗暴,如何粗暴,就如同電影中的割喉一樣,要快而且要準的切開患者環甲膜。
楊樹森在處理呼吸道,而薛飛在處理患者的雙腿。
“剪刀!止血墊、繃帶。”薛飛跪在傷員身邊,頭不抬的說道。傷員雙腿真的看不成了,大石頭直接把小腿壓成了肉糜,殘餘的組織如同絲線一般的和膝關節下方藕斷絲連。
周邊的泥土混著患者的血液、骨骼、肌肉,土地已經變成了咖啡色的糊狀!
小腿已經沒救了,隻能舍棄了。薛飛飛快的剪開殘連的肢體,飛快的用止血墊在患者膕窩處墊付,然後用繃帶飛快的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