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病房,張凡就覺得進錯了地方,撲麵而來的不是福爾馬林也不是巴斯消毒液的味道,而是各種香水的味道。
香而不濃,好似其中的一個味道張凡在賈蘇越的身上聞到過,小姑娘平時都舍不得用,也就是偶爾用一用的哪種香水。
再看看病房裡麵的桌子上,一排排的男士女士各種型號的驢牌包,其他牌子的張凡也不認識。
而患者的床頭櫃上放著清一色帶著外文的保健品,什麼澳洲生海魚油,美國維生素,德國蛋白質。反正都是被驢踢腫頭才買的東西,不過有錢任性,也無所謂。
當然了,奢侈的物件改變不了患者的麵容,病床上躺著一個麵色灰白,一副萬念俱灰的患者。
看到醫生進了病房,他的眼珠都不帶動的,就是死死的盯著屋頂的日光燈。
而身邊的家屬,先不管說什麼,看看著裝,就能給人一種富貴的感覺。
明晃晃的手表,豆子大的鑽石,清晨的陽光照進病房,直接就是珠光寶氣。
而眾位的臉色也不一樣,不耐的、煩躁的、看到醫生不屑的、各色各樣,就是沒有一個上前搭話的。
很尷尬,胰腺科的主任也不吱聲,他知道,用他的名頭絕對不能讓這幫人重視,也隻能等吳老的秘書發話了。
“楊老,今天感覺怎麼樣。我代表吳院來看看您了。”
“還沒死!”
“嗬嗬,哪能。原本你們要決定去國外手術,結果昨天,在胰腺手術有了一點進展,我來向您彙報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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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的秘書說話很客氣。
原本呆滯的眼睛有了點活力,咕嚕嚕的轉了過來,看向了進了門的秘書和醫生。
“這位是盧老的關門弟子張凡,就是北方青鳥的哪位盧院士。
也是我們吳院的師侄,昨天張院長和我們吳院長同時進行胰腺手術。
手術效果非常不錯,今天我帶著張院來這邊給你說說手術的事情。”
“吳老呢?”患者乾枯如同拉稀脫了水的嘴唇開了口。
說實話,吳老這個級彆的醫生,從頭到尾就沒來過他的病房,老頭的脾氣原本就不是很好,所以也沒搭理他。
但這位患者覺得自己的地位和成就,應該能讓吳老來看看他,結果沒等到,所以家裡麵的家屬麵子上也不是很好看。
“吳老今天在軍隊總後勤有個會,大領導點名讓吳老出席發言,實在是沒時間啊。”
秘書自己躬身歸躬身,但說起吳老,還是一顆不大不小的釘子給遞了過去。吳老開個蛋的會,這會在辦公室吃早飯準備上手術呢。
“哦,哪就說說吧!”眼神又歸為了哪種漠視一切的狀態。
“呃!”張凡原本要開口,結果人家擺明了就不想聽。
張凡想著有一錘子算一錘子把,係統要求的手術量太大了,他剛要張口。
旁邊一個小白臉說話了,這位小夥子也不能算是小白臉,一身貼服的小西裝,全身的腱子肉把西服襯的非常合身。
“胰腺癌,你們不會是拿我們當試驗品吧,我們這是初期,在國外機會很大的。
真的,我們不想讓老爺子在這裡賭博,我們也賭不起,老爺子要休息了,你們自便把。”
當說出胰腺癌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患者眼皮抖了一抖,不過沒說話。
而小夥子身邊的中年人,不管男女,都是一副說的不錯的表情。
張凡楞了楞,然後一句話都沒說,就轉身出了門,剛走到門口,小夥子非常磁性的聲音又說話了。
“不要把我們當什麼都不懂的人糊弄,有事讓吳院長來給我們說,彆一天天的派蝦兵蟹將!”
不光張凡,就連胰腺科的主任都變了色。而吳老的秘書進來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出來的時候還是怎麼樣的。
這就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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