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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你不得不承認,老師和師傅的重要性。
大家估計都聽過這麼一個說法,高手在民間。這句話說的好像人才有點被埋沒或者自我磨煉出頭的意味。
其實不然,越專業性的技能或者越是高深的知識,沒有一個好的老師,想走遠一點,很難的。
張凡進修的時候,是一個自我磨煉的過程,當初是因為起點低,看起來突飛猛進。
過了初期的積累後,提升就慢了很多,比如說,為什麼現在他隻是在普外的領域有了感悟。
難道是普外的手術多?難道是普外簡單,還是他張凡喜歡普外?
都不是,要論手術量,其實骨科手術比普外手術還多。
就是因為普外有好師傅,厚積薄發,師傅把畢生總結的東西,精煉出來的經驗,竅門,全部傳授給他。
在係統中大量的手術經驗,再融合了師傅和師伯的經驗,這就是燃點啊,怎麼不會提升,怎麼不會感悟呢。
所以,如果把外科體係來個劃分的話,那麼張凡的普外肝膽現在已經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其他學科,比如骨科,心胸外,腦外,不過就是個高手而已。
當年祖係的老爺子蓋棺定論後,老爺子被大家最最重視的就是裘式刀法。
精準兩字涵蓋了老人的一生功績。或許有人會是會說,精準很難嗎?能比機器還精準嗎?
說實話,很難,自動化發展很快的年代,很多很多操作還是無法被代替。
張凡拿著刀,周德森終於還是妥協了,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他從張凡眼神中看到的是一種自信,強大到讓他無法直視的自信。
“看好了!刀過如風,絕對不能拖泥帶水,鋒刃就是你的目光,目光所及,刀鋒所至!”
張凡雖然是轉頭對身邊的幾個年輕助手說話,其實他的這幾句話能理解的隻有對麵的周德森。
技術,藏起來不給人展示,甚至遮遮掩掩,張凡不是哪種人。
醫療這樣行業本來就已經難心了,沒必要在給它怎加一點難度。
聽說過,沒見過,教科書上把祖係刀法說的出神入化,到底怎麼樣,周德森沒見過。
當張凡一邊解釋,一邊準備開始的時候,他帶著口罩的臉上紅透了底,心裡全是愧疚。
他怎麼會不明白張凡的意思呢。
隻見張凡的刀刃略微上傾,然後如水一樣,在腫瘤的蒂上劃過。
被刀劃過的組織,就如原本就沒有蒂的生長一樣,光滑如鏡。
“記住,這時候用的時候指尖的力度,而不是手腕和肩背的力度,一定要仔細用手指感受組織的抵抗力。
各種組織的抵抗力度不一樣,傳來的感受也不一樣,必須仔細辨認。”
張凡一邊說,一邊切,周德森輕輕咬著舌頭尖,仔細的盯著張凡的手指和刀尖。
劃過!
腫瘤完整切除,如同沒了殼的雞蛋帶著膜被完整的切除,不帶一點點的損傷,就如同藝術品一樣,被張凡握在手裡。
刀起刀落,張凡抬頭。
“張院!我……”
周德森帶著不好意思的目光,不敢再直視張凡。
“嗬嗬,沒事,誰還沒個脾氣。不過以後,我們還是要多聯係啊!
周主任還要多支持支持的我工作!”
張凡笑著。
“一定,一定,謝謝,謝謝張院!真的,佩服了。”
也不知道他佩服的是張凡的技術,還是佩服的是張凡的性格。
……
手術結束,這台手術也算簡單也不什麼很難的手術。
氣管被壓迫,睡眠的時候打鼾嚴重,出現呼吸好似不連貫。
打鼾的人不怎麼知道,可清醒的人聽著格外的難受,深怕他一口氣連不起來。然後一口氣憋過去一樣。
其實,這是疾病,在醫學上有個名字叫,呼吸暫停綜合症。
比如肥胖,比如甲狀腺肥大,還比如頸部腫瘤壓迫等。
好多人覺得這個沒事,也不影響啥,其實,這種疾病損傷大腦。
特彆是小孩子,當甲狀腺經常發炎導致永久腫大變厚,小小年紀出現打鼾。
家長卻熟視無睹,那麼孩子首先表現出來的就是發育不好,上學後,精神不集中,成績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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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年人,特彆是大胖子,打鼾打的如同夜夜都在斷氣一樣,第二天總覺得睡不醒,記不住事。
千萬彆大意,這是你大腦缺氧了,大腦沒睡好,它在通過其他事情來提醒你的,這個時候一定要去治療了,不然老年癡呆絕對等著你。
老頭被催醒,畢竟也不算大手術,所以在手術快結束的時候麻醉師就已經開始催醒了。
“張意森,你時候則個!”
老頭醒來後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麼異常,因為不能抬頭,斜眼看到了張凡,老頭子舉著大拇指。
雖然麻醉被催性了,但麻藥還沒完全代謝,所以大腦還不能很好的完全控製身體,所有,聽起來有點大舌頭。
張凡笑了笑,“行了,手術做完了,以後要聽醫生護士的話,好好恢複。”
說完,張凡拍了拍老頭的手,就出了手術。
周德森疾走幾步,“張院,去科室休息休息吧!”
這算是另類的低頭了,能把張凡請到自己的底盤,周德森就是想用另外一種方式道歉。
“嗬嗬……”張凡還沒說話,老頭的兒子走了過來。
“張院!”四十多歲的人臉上一臉的擔憂。
“手術沒問題,快速病檢腫瘤是良性的,等幾天常規病檢出來後,讓周主任給我打個電話,應該沒問題的。”
“手術做的很好,沒有一點點的遺漏,張院的手術你們放心,頭頸外科,在附一沒有比張院做的更好的醫生了。”
周德森很誠懇的說道。
“張院,我想和您……”老頭的兒子欲言又止,周德森給張凡說了一句,在前麵等張凡,然後就先走開了。
“您也彆笑話,老爺子說了,他要是全全乎乎的出來,就要讓我謝謝您!”
“哈哈,這個老爺子,太可愛了!”老頭兒子把張凡都逗笑了。
見過怕死的,沒見過這麼怕死的。
“嗬嗬,老小孩,您也彆介意,這是老爺子讓我送給您的。”
說著話,人家拿出一個玉石觀音。不大,差不多和老頭脖子上的腫瘤差不多大小。
雖然張凡平時不玩這些東西,但是如同玻璃一樣的玉石,不光透,裡麵就像包了一股水一樣,外麵還像是打了一層臘一樣。
就算張凡再不懂,他也知道,這個玩意絕對比邵華和靜姝在景區八百買的玻璃種珍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