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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好安全繩索以後。他轉頭一看,呂淑顏就如同內分泌失調的病人一樣,臉上一點點人氣都沒有。
看著臉上發著青光的呂淑顏,張凡喊到:“怎麼了,墨跡什麼呢,快準備啊。你是來乾嘛的!”
在華國的醫療行業,有這麼一句話,把女人當男人,把男人當毛驢。特彆是在特殊情況下,誰操心你是不是女人,誰操心你是不是來例假了。
該乾什麼,乾什麼,沒這麼多講究。
“我害怕!”
張凡一聽,順便往下看了一下,滔滔河水,說實話,他也怕!
可就在下方的打著滾哀求的孕婦,怕能怎麼辦。就現在,說句怕難道就不下去了嗎?
沒用,誰讓她是醫生呢。
如果是外傷,都不用她下去了,可婦產科,張凡還真的不敢不讓她下去。術業有專攻,說人話就是張凡婦產科的係統開沒打開呢,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屍兩命啊。
如果正常的分娩,張凡一定沒問題,可這種毫無準備的分娩,而且還是因為受了驚嚇的孕婦,一個不慎出現大出血,真的就算有火箭,這時候也來不及。
“沒事,安全的很,這比你做過山車安全。下麵那麼多人,那麼多士兵,就算繩子斷了,人家接都能接的住你!
我先下,去給你當肉墊子!”
張凡著急都開始說胡話了。機組人員翻著白眼的瞅了瞅張凡,對著呂淑顏說道:
“你放心,沒事的,眼睛一閉一睜的事情!”這位其實也不會勸人。
沒辦法啊,就一個婦科醫生啊,她不下都不行。抖的如同得了瘟病的雞一樣。
綁豬一樣,把呂淑顏綁的牢牢的,姑娘臉蛋上的淚水靜靜的留下,就如清晨帶露的荷花一樣,真的讓人憐惜。
張凡裝作沒有看到一樣。咬著牙,對機組人員說道:“我先下去,她必須下去!”
說完,也顧不得身後是否有幽怨的眼神了,他閉著眼抓著繩子,原本想著的多壯烈,或者多刺激,多英雄一樣。
就如電視裡,特種兵從飛機上快速的下降,多帥。
張凡還準備著吸口氣,壯壯膽子,彆太丟人喊叫出來。
結果,一點都不刺激。
直接就是坐了個簡易電梯,直升飛機的上的機組慢慢的把張凡吊了下去。
緊接著,就聽到殺豬一樣,尖銳的喊聲,“啊,啊,啊!”
呂淑顏也被送了下來。
其實害怕就是在出機艙的那一下刹那,飛機懸空的很穩當,畢竟是世界援救級彆的直升飛機。
下了機艙,和坐電梯沒啥區彆,就是有點風聲,有點水聲罷了。
可呂淑顏真的是從頭喊到了尾,快到水麵的時候,張凡看到這姑娘眼睛閉的緊緊的,臉蛋靠在繩索上,就是吊著嗓子喊。
不知道的以為這是被什麼了一樣。
當張凡和村民上前去幫著呂淑顏降落的時候,原本的尖叫順腳又提高了幾個音調。張凡的耳膜都是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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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當女高音真的可惜了。
“落地了,落地了,你安全了,彆喊了!”
周圍人都是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這位女醫生,要不是情況緊急,估計都有人站出來懷疑她的醫療水平了。
當呂淑顏睜開眼睛一看,她被幾個人算是架起來的,因為她雙腿蜷縮,恨不能蜷成一個蛋一樣。
或許覺得不好意思,或許覺得張凡可惡,雙腳落地的時候,狠狠的在張凡胳膊上擰了一下。
擰就擰吧,誰讓自己是院長呢!得有擔當。
後麵的男護士就利索多了,一個一個的下來了。
呂淑顏下地以後,略微的調整了一下,就開始檢查。
分娩,這個東西很不好解釋,掉書袋就落了下成。
其實,如果通俗的說,分娩其實就是一個小屁孩非要從一個狹窄的鐵柵欄裡穿過來。
鐵柵欄就是骨盆。
有些孩子,先把腦袋從鐵柵欄裡麵竄過來,然後再肩膀,接著身子,最後臀部,而且還是要蜷縮在一起,就像是一種瑜伽的方式。
雙手抱在一起,雙腳蜷在一起,像個小肉球一樣。這就是頭先露。這種算是比較好生產的。
可頭先露裡麵也有好多種。
比如小屁孩不老實,他臉蛋上揚,就如抬頭看天空中的星星一樣,這種是頭先露中的臉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