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吸引管,就是喝酸奶的哪個吸管,當然了這個吸管比較粗,大約比現在喝奶茶的吸管還要略粗一點,阿依古麗穩穩的插進老頭的器官後,瞬間開啟的吸力,呲溜溜的開始從器官中抽取痰液,這個聲音就和有些人喝完大多數酸奶後,還不放棄,非要吸掉裡麵站在管壁上的酸奶的聲音一模一樣,最多就是一個大,一個聲音小一點而已。
痰液,粘黃粘黃的,粘在吸痰管裡,都走的不是很流暢。吸痰是相當難受的。
這個操作,不是插進去一動不動等著吸的,必須要拿著吸痰管的頭部,先淺後深,儘量一次能吸的量大一點,進進出出,一邊觀察著患者的表情,一邊試探著往器官深處插進去。
這些動作都是按秒計數的,不能慢,慢了會把老頭憋死。
也不能快,快了吸不出來痰液。不光要進進出出,深深淺淺,還要拿著軟管子在老頭的器官四周旋轉著尋找更多的痰液。
老頭原本憋氣的已經能手舞足蹈了,當吸痰管插進的時候,老頭突兀的眼珠子都如同要裂開一樣,血絲都是爆出的。
這種感覺有多難受,其他不說,一般人喝水的時候不小心被嗆著了,這種感覺比喝水嗆了的感覺難受幾百倍。
窒息感,抽插感,肌肉強烈的排斥感,說實話,這玩意要不是治療的操作,絕對能當刑罰來用。
患者難受,醫生也不好受。
手裡的軟軟的管子,不光要快速的進進出出,還要隨著患者扭動的腦袋活動,而且還必須尋找到站在痰液上的粘痰,說實話,太艱難了。一邊看著老頭要憋死,一邊著急的尋找痰液,而手裡的勁道還要控製好,不然這軟管自就折疊在一起了。
真的,醫生和患者同時都是一身的汗,醫生的這種艱難,上了年紀的油膩中年男,絕對有體會,往往對方一個幽怨的眼神,絕對比打個耳光都難受。
“張院,不行,器官水腫了,插不進去。痰液隻能吸咽喉淺部的,深一點的地方,根本進不去。”
阿依古麗試了好幾次,都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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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上的操作都講究一個輕柔,而且還有次數。比如導尿,老頭前列腺腫了,導尿的時候,最多就三次,導不進去就不能導了,必須造瘺,因為人體的這個玩意它不是塑料,也不是橡膠,導的次數多了會水腫。
而吸痰其實也一樣,往往第一次如果進不去,後麵就更難進了。
“切開包!”張凡對著呼吸科的護士長喊了一句,然後對著站在一邊已經驚慌失措的小醫生說道,快和家屬談病情去。
而老頭的老伴都不敢哭了,拿著電話哆哆嗦嗦的給孩子打電話:“大娃啊,快來啊,你爸爸不行了!”
說話中帶著一股子嗚咽。
估計是對方掛了電話,老太太一邊終於哭了出來,好像給孩子通報後,心裡釋放了一點情緒一樣,一邊哭,一邊說,“昨天讓他做霧化,他嫌氣憋,晚上又偷偷的抽煙。
你就不能不抽煙嗎,你就不能聽聽醫生的話嗎,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啊。都怪我啊,我要是不給你煙,你也不會這樣。你千萬要堅持啊。”
老太太委屈的都顫抖起來了。
少年夫妻老來伴,好多老人伺候著倔老頭,在彆人眼裡好像覺得為這個老太太不甘心,可誰知道,老太太往往把這個老頭當一種寄托,或者當做任務一樣。
一旦老頭離世,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老太太的精神大踏步的後腿,不用多久,甚至都用不了幾年,老太太就不行了。
阿依古麗一聽,是自己錯怪了小醫生,不過錯怪了就錯怪,誰讓她不仔細查房呢,道歉是不可能的,下來不收拾她都已經不錯了。
辦公室裡的醫生們能抽出手的,都來到了病房裡,這種情況多個醫生,就多個幫手,一般情況,都不用其他人招呼,一旦聽到那個房間的患者不行了,需要搶救,醫生們都會自覺的過來幫忙。
這就是內科的團隊合作。
切開包第一時間就拿了過來。
李輝一看管床的女醫生哆哆嗦嗦的說不清楚,他立馬結果了談話記錄,對著老太太開始宣講。
老太太原本就緊張,現在都站不住了。
“能不能等等孩子,讓他見見孩子最後一麵。嗚!嗚!嗚!”老太太估計也沒聽進去什麼,就聽到可能會死亡。
李輝畢竟乾了幾年了,一邊說一邊把筆塞進老太太的手裡,隨便花了幾下,掉頭就走。
“切開同意簽字了。”一邊走一邊朝著病房裡喊。
其實,切開已經在進行了。
護士們一邊拉著掛在房頂的簾子,一邊把周圍病床的患者往其他病房搬移。
隔壁床的另外一個老頭,臉都被嚇青了,太嚇人了。在他的眼裡,這幫醫生就如同殺豬一樣,摁著患者就往器官裡插管子。
就在他心悸的時候,他得老婆說了一句,“看你還抽煙不抽煙了,昨天晚上你和那個老頭一起抽的煙。”
一句話,嚇的老頭都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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