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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行當,越到頂端,越是不容虛假,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絕對不會出現差不多、大概等情況,一就是一,絕對成不了二。醫療行業更甚。
而且醫療行業有個不付諸於文字的規定,當患者在手術台上出現意外,不論是否是醫生的主要責任,這個主刀醫生近三年內將無法得到晉升。這個是為了保護患者的一個無法律明文卻有法律之實的一個潛規則。
這玩意到底好不好,反正好的方麵也有,讓醫生們更警醒,更謹慎。但壞的一方麵也有,醫生往往會縮手縮腳,遇上需要去冒險的時候,一般都選擇保守治療。
因為醫療行業的晉升和其他行業不太一樣,其他行業可以彎道超車,而醫療就不一樣,五年一個坎,一步慢步步慢,這輩子說不定就永遠落後於同年的醫生。
所以這些年來,再也沒有以前傳說中那樣的江湖醫生了,什麼十分鐘闌尾,局麻下闌尾等讓外行人覺得超牛的手術了。
如果在這個前提下,再加一個患者特殊,那麼絕對有奇效。不是官迷,不是一心往上鑽的人,說實話,一旦遇上需要冒險的,不給人家十成的保證,醫生絕對不會去冒險。
因為這東西的性價比太低了,成功了應該的,失敗了說不定要頂著家屬的怒火,劃不來的。所以,特權人物往往會結交一個相當熟絡的醫生。並不是生病了才開始去找醫生。
而丸子國的這位小年輕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手術能不能做,做肯定是能做,但中庸的胸外主任和丸子國的京東胸外主任肯定能做,但就是不能保證患者會不會死在手術台上。
如果彆無選擇,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家屬或許會選擇向死而生,讓兩位主任上台子拉刀子。可現在有了其他選擇,當然不會冒然同意,又不差錢,不像小屁民,憂慮的不是死不死,而是錢夠不夠的問題。
盧老的年紀已經過了對大多數事物感到好奇的年紀了。對於這個特殊的患者,他不同於張凡,他不會再關注,最多以後想起來就讓秘書找來病例看一看而已,如果想不起來,哪就算了。
世上沒有診斷的疾病太多太多,他自己手裡的肝膽都還沒鬨明白呢。所以,當張凡去的時候,他沒阻攔但也沒支持,這個行當太浩瀚了。
所以當省立醫院的院長火燒火燎的打電話的時候,老頭以為毛病出在肝膽了。老頭放下手裡的老花鏡都等不到對方派人來接,直接讓司機開車送他過去。
對於其他係統的疾病,老頭年紀太大了,沒甚興趣,可要是肝膽,哪就不一樣了,他要看看。
結果到了醫院,一看,說要開胸。老頭不樂意,“開胸你喊我搞肝膽乾什麼!”
“張凡?你們丸子國的胸外主任都不行,我弟子就行了?我弟子連做個患者體檢都不讓上手。你們就讓他上手術,是不是覺得我老了,好欺負了。”
當初沒發火,哪是咱沒診斷出來人家的疾病,對方詰難就詰難了。誰讓咱沒本事呢。可現在不一樣了,也就老頭還有所收斂,要是歐陽來,估計連中庸的都能帶在一起給罵了。
當初看不起,現在又拿錢來求。你以為你的錢有報紙大嗎?
“盧老,我的錯,全是我的錯。”青鳥的院長趕緊作揖賠笑。
丸子國的醫生們一臉的鐵青。
家屬懂了,“張桑早上也到了病房?”
“就是換好衣服,沒讓進的那個!”
“額!”當初沒讓張凡進病房的中年醫生頭上汗都出來了,他心裡早就開始八嘎了。太倒黴了,好死不死的踢到了鐵板上,原本以為是個來練手的研究生,那麼年輕,結果,竟然是藏在羊群裡的狼。
“我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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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發了發飆,也就熄了怒火。主要生氣的還是因為這個患者不是肝膽的患者,老頭覺得自己的關門弟子越來越向著不務正業的方向努力了,而且現在已經努力的有點成就了。
這也是讓老頭牙疼的事情。
“估計在觀察室吧!”
沒多久,張凡被請了過來。
永遠帶著那種似有似無的笑容,以前的時候這種笑容讓人覺得是謙卑,而現在竟然好像是嘲笑一樣。這就冤枉了張凡,他臉上的笑容肌肉都沒變過,怎麼會讓人感覺不同呢?
當省立的院長親自帶著張凡出現在病房的時候,丸子國的家屬二話不說,首先彎下了腰,九十度的鞠躬,然後在丸子國的醫生帶著一絲絲的不甘,帶著一絲絲的期待中,全都彎下了腰。
齊刷刷的一群人,對著張凡彎下了腰。
這陣仗,確實讓人震撼。要是早一年,張凡估計得手忙腳亂的往師父身後躲。
太尼瑪嚇人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殯儀館了。
可現在張凡已經是見過世麵的人了,沒有傲嬌的說老子怎麼怎麼了。也沒有刻意的給他們也來個九十度的鞠躬。
隻是微微的彎彎了腰。路上的時候,張凡已經了解了情況。所以,彎彎了腰後,輕聲說道:“現在我可以查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