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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麵千奇百怪的事情特彆多。有帶著三四個男人來做親子鑒定的。有喜當爹,然後忽然發現不dna不一致的。更有手拉著手兒背著書包來打胎的初中生,就如同來旅遊一樣,來的時候手拉手,走的時候手拉手,看起來是格外的甜蜜。
最奇葩的是有一年,一群人抬著床板來了醫院,狗狗頭露在外麵,結果說是狗丁丁拔不出來了。女孩子的家長都沒臉說話。
反正是越是節前節後,奇葩的事情越是多。
張凡他們剛進手術室,薛飛剛安排人去處理兩位自殺的情侶,就聽急診大廳處,如同殺豬一樣,吱哩哇啦的女人叫罵和痛苦喊叫聲。
他又趕緊跑過去看了。
“乾什麼呢,乾什麼呢?”薛飛語氣不好,因為他看到幾個女人在打架。
一方是比較壯碩的,不過年齡較大,估計四十大幾,五十不到的樣子。臉上看不出這個年紀的睿智,但絕對能看出跋扈。
而另一方呢,年齡雖然不大,但也差不多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兩群女人撕扯在一起。
“我讓你騷貨勾引我家男人,我現在讓警察抓了你。”
“你家男人誰勾引了,是他自己來按摩的,他本來有病,管我什麼事。”
雖然年老這一方麵,年齡不沾優勢,但氣勢宏大。年輕這一方麵,一直在避戰,是不是的還要喊叫一聲,是因為被撓疼了。
“住手。再打,我報警了。”薛飛皺著眉頭。他以為有是小三小四的事情,不過這一次好像不太像,因為小三太多了,有五六個之多。
“醫生,你報警,快報警。”年老的抓著年輕的衣服不放手,扯的上身都快走光了。
好多不知道是不是家屬的小年輕湊到跟前好像再勸架,其實是過眼癮呢。
“什麼情況?”薛飛問了一句。
這一問,年老的女人開始大哭起來,“天啊,醫生啊,你快看看我家男人,他這是怎麼了。”
薛飛走到跟前一看。
熟人!他以前的牌友,老周。這人是體製內的,有點權力。不過和他薛飛一樣也是個怕老婆。
不過這個時候,薛飛也沒時間打招呼了,因為老周緊咬牙關,麵色灰白,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右手捂著左胸。
“快,心電圖!”都來不及問情況,薛飛第一時間判斷,心梗了。
原來啊,老周是一個單位的領導,職位不高,但權力不小。以前的時候和薛飛一樣,愛打個小麻將,而且和薛飛一樣,趟趟輸,麻將室裡的幾個老娘們都喜歡薛飛和老周。
後來不知道怎麼傳的說老周和麻將室的一個老娘們有一腿,他老婆打到麻將室和麻將女打了一架。
老周也沒臉去了。薛飛的老婆是打薛飛,而老周的老婆是打外人。這就是差彆。
不過後來薛飛洗心革麵不玩了,而老周不知道怎麼愛好上了一個馬殺雞。
不知道是過節吃肉太多還是喝酒太多,老周原本是去要上班,可總覺得左側肩膀隱隱發痛。想了想,也不去上班了,然後就去帶著鐵柵欄的小店去做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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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不知道怎麼按摩的,反正今天老周是要讓少婦踩背。少婦彆看是少,可體重還是有的,少婦高興的抓著房頂上掉下來的單杆一樣的東西,穿著絲襪踩啊踩的。
結果,踩著踩著,腳下的老男人沒了音信。
再低頭一看,口吐白沫的老周麵帶死氣,一臉的痛苦。
少婦以為自己把老周肋骨給踩斷了。嚇的連滾帶爬的跳了下來,剛喊了兩聲,老周老婆帶著一群大媽來抓奸。
然後就一邊打一邊往醫院趕。也虧得醫院離的不遠。
“心梗了!”心電圖一拉,薛飛一看。“快,溶栓搶救。”
所以啊,好些人說的,世上沒有一頓大寶劍解決不掉的事情,如果有,就來兩頓,不過左肩膀疼的時候還真彆去,事情能不能解決不好說,有時候要命是真的。
……
如果說節前的時候,醫院病人數量明顯減少,都像要是倒閉了一樣。但節日一過,就如同狂歡後的一地雞毛一樣,節後醫院忙的如同再打仗。醫生在節日後的上班,說實話都不適應了。
而且,從冬天的呼吸科變成了現在呼吸科和消化科雙雄並起的局麵。年年如此,每一次的春節後,一大堆消化係統出問題的。
有喝多了,導致肝臟不舒服的,有吃多了,導致腸胃膽囊不舒服的。醫院就在這種吵吵鬨鬨中進入了正常的工作狀態。
手術室裡。
胸外科的主任,耳鼻喉科、普外科、消化內科、麻醉科、放射科,直接形成了dt模式(多科室診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