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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師父,張凡對兩師哥說道:“師哥,你們也下去休息吧,順便給患者家屬談談術後的治療和陪護問題。”
“額!”老周看了看老唐。“這……”老周說不出來話了。
“行了,小師弟讓咱露臉,咱就去,反正我大腿根都快疼的忍不住了!又餓又累,我要去吃一頭烤羊!不肥都不行。”老唐更豪爽一點。
周毅弘和張凡聯係的更緊密,想的更多一點,比如跟著小師弟去了一趟富豪國,回來後就正大光明換了一輛豪車,自己醫院當初諸侯造反,是小師弟帶著人上門把諸侯們給乾翻了。
所以,有時候,他反倒沒老唐在張凡麵前灑脫。
老唐說的沒錯,其實他的大腿根子也快破了。這個世界啊,有太多的人精,背啊背的佳,到底是改正了孩子的駝背還是造就出一堆脊柱偏斜的孩子,現在誰都說不清,因為錢站起來了說話了。
還有尿不濕,這玩意正兒八經火爆的時候,其實不是給小孩子用的,這玩意是給宇航員用的,因為它有高吸收性高耐磨性。而孩子,稚嫩的皮膚,其實不適合用。
華國老人堅持使用的尿墊子,這個玩意麻煩,雖然麻煩,可它通透性高而對皮膚的刺激性卻是最低的。
不說孩子,就說醫生,醫生們十幾個小時使用紙尿褲後,就算走動比較少,可紙尿褲的摩擦導致大腿皮膚內側紅腫,然後被尿液舔著,尿液這玩意,要不偏堿性,要不就偏酸性。
可以說,它原本就是有一定腐蝕性的。泡了幾十小時的單單,都是顫抖抖的縮在角落裡,憂愁得都生出了一臉皺紋!
吳老和盧老走的時候雖然有點蹣跚,但至少是正常的步伐,而老唐和老周,下了手術台,就是邁著螃蟹步,不知道的人還會說,看大哥巡街了!
這裡麵的酸澀味道,真特麼的誰試誰知道,所以也就是幼兒不會說話,要是會說話,含著奶嘴他也要跳起來罵街!
兩個當年你追我趕,就算不在一起工作,也遙遙眼光對出火花!現在,拚不動了,後浪來了,特彆是這種一輩子追求頂峰的人,忽然發現再也沒機會衝頂了,其實相當殘酷的。
因為,他們在事業上,幾乎有了一個無法衝過去的檻了,雖然這個檻就是自家的小師弟,他們後悔幫忙嗎?不,一點都不後悔,但心中的失落絕對有的。
其實各行各業都有這樣的大佬,讓後來者踩著自己的肩膀,攀上更高的地方,而他們則慢慢的消失在滾滾紅塵中。
當年兩個競爭者,這時候撇拉著腿,相互攙扶著往外走,無影燈邊緣的光線,終於淡淡的照出他們的身影,縮小的影子,就好像他們的心境一樣,好像變老萎縮了一樣。
但,沒人笑話他們,門口一群博士,一群碩士,一群年輕的醫生們,輕輕的讓開了通道,輕輕的轉頭看著兩位老師的背影,眼神裡全是敬佩!
“師哥們他們是客人,咱自己人就不客氣了,趙院,接下來,咱倆還要再站一會。”
張凡笑了笑,對老趙輕輕的說了一句。
“沒事!還能再站一晚上。”老趙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老趙說還能再戰一晚上,這讓周圍來當四助的醫生們咬牙切齒,你娘的你的前列腺怎麼這麼好使啊,你難道就不蟄嗎?
張凡好像就知道他們的心裡一樣,轉頭,對著在手術的時候幫過自己的博士說道:“有沒興趣給我打結,我縫合的速度挺快的,不知道你的打結技術怎麼樣?”
話雖然這樣說,可博士直接開始穿衣服!開玩笑,上台子沒上台子,絕對是有區彆的,更何況這種級彆的手術。
大家羨慕的看著這位博士,而當初猶豫了一下,沒站出來的那位,嫉妒的牙都碎了,要不是人多,他都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我其實比他厲害的,哎!命啊,這都是命啊!”
接著,還有一個位置,雖然都是手術後期了,但現在的張凡,早已長大,反正就是個拉鉤的位置,張凡按照誰掏錢多,誰上的原則,至於技術,至於說公不公平。
對不起,我不是部長,這事情不歸老子管,老子隻能管道茶素醫院這一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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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永存教授,聽說你在清掃淋巴方麵很有一套,有興趣幫忙嗎?要是不累,上台子給搭把手?”
“有,太有了!”老楊一聽這話,直接是驚喜啊,這從打醬油的四助變成打醋的三助,可對於他太不一樣了,他可以直接給上級,給彆人說我做過這種級彆的手術了!
專家在技術方麵糊弄外行領導,不得和聰明人騙傻子一樣嗎?
而且,這位遠房的小師弟太他麼會說話了,有這句話,老子的院長終於有希望了。
等回去後,再給小師弟想辦法弄點科研經費,他同學說的太對了,這位就是簡單粗暴,給錢就能上!
張凡看著周圍躍躍欲試的四助們,都沒敢叫簡稱,直接呼名道姓,深怕來個同姓的打起來怎麼辦。
就如春節聯歡晚會零點後一樣,雖然已經成了垃圾時間,可想上一上的,要放開了讓他們爭,頭都能打破。
當腫瘤摘除後,剩下就是吃冰激淩了。
清掃淋巴!
張凡提起刮匙,開始清掃肝臟附近的淋巴。
如果說切除完整的腫瘤,是能救命,那麼乾淨的清掃淋巴則是為了防止癌症的複發。
淋巴在體內,就如撒在腹腔中的芝麻粒一樣,一撮撮一撮撮的湊在一起。
而且,普通人沒事的時候,搓澡的時候,不要盯著重點部位死命的搓,搓不大的,你沒事了,就摸摸自己鎖骨上麵的窩窩,摸摸自己的腋窩,摸摸自己的脖子,女同誌摸摸自己的乳腺。說個不好聽的,有時候能救命的。摸到疙瘩了,及早就醫,說不定就是個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