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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和老居在回醫院的路上,兩人從驚喜中慢慢緩了過來,兩人都沒有說話。
老陳的腦海裡瞬間就構思出,領導班子要擴大,這麼大的一個地區,形成醫療集團後,常務院長肯定會增加,自己有沒有機會呢?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最重要的是茶素這幾年不光對醫生和護士的入門條件要求變高了。對於領導的要求也更高了。自己脫離臨床太久了,而且就算不脫離臨床,他覺得自己也好像沒機會了。
現在的常務是李存厚,尼瑪新鮮出來的院士啊!這就瞬間提高了行業門檻啊,老陳微微歎了一口氣,望著車窗外的行人!
而老居,激動的紅潮還沒下去,臉蛋的上油光水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啃了一個羊尾巴。老居想的簡單,他腦海裡麵展現的就是,未來茶素呼吸,他說了算。
想著一群茶素的呼吸醫生,站在講台下,他在講台上用標準的金毛語講述著呼吸科前沿的知識,而下麵烏泱泱的醫生們用一種渴求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
越想老居越興奮,越想老居覺得回去應該給院長說說,呼吸科現在需要一個會議室當科教室了,不然科室裡的辦公室連個話筒都沒有!
這就是選擇,選擇不同,快樂不同!
老陳也就微微沉思了一會就從心態中脫離出來了。拿著電話先給任書記打了過去,結果被任書記掛了!“估計是在搶救病號!”
然後老陳給歐陽又撥了過去,結果歐陽關機!
給任麗先打,因為領導點名了,說下次會議,茶素醫院的兩位班長,最起碼要來一個,一個也不來,這是不重視領導呢,還是不懂組織紀律!
這話領導對著老陳是隨便說,遇上張凡,估計就說不出來了。因為茶素醫院太特殊了,特殊到上級領導都點名要讓茶素醫院形成一個有國際影響力的醫院。
這意味著什麼?
醫院裡,老陳守在手術室的門口,等待著手術的結束。他要第一時間向張凡彙報。
至於老居,才沒這個心思呢,直接快快的回到自己辦公室,翻箱倒櫃的找著一些當年去金毛留學買的一些大部頭的書籍,他要拿出來,不然怎麼體現茶素呼吸第一人的身份呢!
他就壓根沒想一下,老陳為啥要叫他去參加會議,當然了估計也想了,或許自己的學術成就比較高,不然為啥叫自己呢?
手術室裡,張凡提著鑷子,朝著王亞男說道:“你行不行,不行換人,你抖什麼?”
語氣很是不好。
很多電視劇裡,會出現這種情況,助手會質疑主刀,然後說出自己的想法,接著主刀從憤怒到沉思然後驚為人天。
其實,這種事情幾乎不會發生。首先這個玩意不是過家家,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主刀醫生如果術前沒有一個整體的思路,絕對不會上手術的。
當然了批評手下,也是看人的,社會不是電視劇。比如張凡就算再生氣,如果一助是王國福,張凡就不會罵人。不是說張凡不敢,而是沒必要。
當年有個調侃的話,我批評你是愛護你!這話在手術台是特彆明顯的。
助手做的不好,主刀無聲無息的或者自己想辦法解決,卻一句話都不說助手,說不定助手幾十年都不會知道自己這裡出錯了。
而張凡收拾王亞男,是逼著她提高。王亞男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說,而是拿著鑷子的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雙手不要出現顫抖。
“不要深呼吸,平靜的吸氣。”張凡聲音變的略微緩和了一點。
王亞男點了點頭。這一點,張凡還是比較欣賞王亞男的,錯了就是錯了,願意改,也不會哭哭唧唧的。或許這就是臉厚?
“準備!”
張凡收拾完王亞男喊了一句,手術室裡的人全部精神一振,就連睡覺的人都被叫了起來。
現在最重要的一步來了,拔除碎片,十多個碎片,就是十多次賭博。這種時刻,不能有一點點的疏忽。
一塊,王亞男和張凡兩個人,拿著尖尖的眼科鑷,輕輕的,夾住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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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起!”張凡輕輕的數著數字,然後一塊指甲片大小的碎骨從脊髓下側方被夾連起來。
張凡和王亞男的兩個鉗子配合著,就如同起重機吊起了一個千斤重物一樣。
許仙緊張的一個勁的吞咽口水。
一塊!
兩塊!
……
張凡的拖鞋裡麵都是汗水,需要高度的集中手術,太耗費人的精神和體力了。
當最後一塊骨片沒拿開的時候,張凡覺得自己雙腿都快站不住了。
“好了,好了!”薛飛嘴裡念叨著,一脖子的汗水。
“催醒!”張凡再一次的檢查了一下後對著麻醉師說道。
麻醉科的主任老黃,也陪著張凡從手術開始到結束,不過他比張凡他們輕鬆一點,他可以簡單的活動一下,也能坐著。不過就算乾坐著什麼事情都不乾,十幾個小時也能讓人坐劈叉。
“好,催醒!催醒!”老黃重複著張凡的話,生怕自己聽錯了。
開水催醒,一臉疤痕的甘老板被催醒了。
迷茫的看著周圍的景色,沒時間給他做解釋了。
“你現在在手術台上,我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聽到了沒有?聽到就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