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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的醫院,永遠如同首都的夏天一樣,就像是胡同裡大樹上的蛐蛐一樣,悶熱中帶著無休止的鳴叫聲,讓人的心裡添上了無數的煩躁。
中庸的科教大廳裡,人擠人讓中央空調都感覺是假的一樣。彙報做的相當的成功,當場張凡就和好多醫院簽訂了合作意向書,茶素醫院替他們培訓醫生。
這個可不是免費的,就像是下級醫院派遣醫生去上級醫院進修一樣,得掏錢的。這些倒是沒有什麼,最主要的是挖人工作已經開始了。
這次巡回不光是張凡手術的一個展示,更是茶素醫院綜合水平的一個考驗。當然了,沒有問題是不可能的。
首先是茶素醫院現在最缺乏的是三級製度的健全,上級醫生有,還是頂級的上級醫生,比如普外的院士,感染的院士,燒傷的院士,這些放在華國整個醫療層麵,怎麼也能進個前十,但頂級醫生下來,直接就拉胯到了住院醫。
不是沒有中間層的醫生,而是因為中間層的醫生和上級醫生不匹配。比如燒傷科,燒傷的異體移植都可以說是在茶素醫院研發的,但會用的醫生還是那麼幾個參與科研的,中間層的醫生,甚至主任古麗都用的一般。
不光燒傷科,其他科室也一樣。
而且,醫科大也有很多問題,首先帶頭的都不專業。彆瞅著讓盧老頭他們進入學校像是一下讓學校牛逼的走路都能摔屁股了。
可這玩意,當醫院院長的和當學校校長的差彆還是相當大的。這玩意就如同,吹簫的高手,未必能吹好笛子。
所以茶素簽約的事情,張凡交給了老陳,而他帶著老李,李存厚還有趙京津不停的找著人談話。
要是以前,茶素挖人,都如同打遊擊一樣,找著彆人不要的,或者混的不如意的人下手,瞅瞅茶素現在的學科帶頭人,老李,當年混的都快被人當騙子了。
瞅瞅趙燕芳,師出名門,結果滿華國的醫院,都說姑娘是個科學家,是個好的科學家,可就是沒人願意要,就好像長的特彆漂亮的夜場姑娘一樣,願意睡的男人能有一個團,但願意娶的一個都沒有。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茶素醫院有底氣了。
張凡帶著哼哈二將直接殺入彆人的醫院。
第一個進入的是首都醫院,這個醫院名字就叫首都醫院。辦公廳的主任開著車,掛著藍底白字的特殊通行證陪著張凡。
說實話,有個這個通行證還真的好使。
李存厚小聲的給張凡說,“光明正大的去啊?不應該私底下先接觸一下嗎?”一邊說,一邊偷偷看開車的辦公廳一處的主任。
李存厚這會子心裡汗都下來了,你挖人就挖人,還帶著辦公廳一處的主任來挖人,手藝也太糙了,怎麼也得事前接觸一下,然後郎有情妾有意的勾搭啊,這尼瑪明晃晃的哪裡是挖人啊,直接上門來搶人的啊。
“光明正大才有效果,就算挖不成,也能給對方一點香火情!”
“怎麼?這還有道理?”老李瞅著張凡覺得自己以後估計以後不能來首都了,自己成帶路黨了。
“比如說,我看上一個醫生光明正大的去,就算人家不同意,醫院以後也會對他重視起來,畢竟茶素醫院都重視的醫生,他們應該也會重視!”
張凡微微一笑!
“這……”
老李看著張凡,趙京津也看著張凡,兩人忽然覺得,張凡好像現在有資格說這個話了。
特彆是老趙,想想當年,自己還想著挖張凡,結果才多久,張凡已經看不上鳥市的醫生了。
首都醫院的普外科,不是很忙,患者不是很多,鄭醫生一臉恐懼的看著張凡,雙手搓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當時下了手術,雖然張凡的話在他心裡已經起了漣漪,可沒想到隔天,人家殺到科室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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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主任,這是我們副主任。”鄭醫生驚恐的介紹著。
“哈哈,汪主任,國際醫科大下學期開課了,老年病大課,我到時候得請您過去給指點指點。我們的大課請的都是最好的教授。這個學科非您莫屬,到時候彆躲著不見我啊!”
原本不太高興的汪主任聽到張凡這樣說,一下弄的不好意思了,“這個,這個,都說國際醫科大的大課最少是院士,我這個這個資格還不夠啊。”
“瞧您說的,普外老年病您敢說不夠資格,估計都每人敢開講了,不會是嫌講課費少吧。”
張凡連笑帶誇的架著汪主任都沒辦法說話了,“真要我開課?”
“您瞧,我當真,您還猶豫啥啊!就是累點,你多擔待。”
“這話說的,這話說的,你們聊,你們聊。”說完,汪主任轉身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摸摸搜搜的翻出了好久都沒動的講義,翻開第一頁,仔細的想著,不能丟人。
並不是所有的學科都有院士,比如首都醫院的這個普外老年病,名氣不大,但說真的,絕對很厲害。
等汪主任走了以後,麵對三十來歲的鄭醫生,張凡也不客氣,收了笑臉很嚴肅的說道:“一個首都戶口,一套六七十年代的紅磚樓,你覺得和未來的江河湖海的學者比,甚至和未來的院士比,那個更重要。
你在普外有天賦,但天賦需要磨練,在這個醫院做個手術都能討論七八遍,甚至還要邀請彆的醫院專家來主刀,伱覺得還需要幾年,你就泯然眾人了。
既然老天都賞你這個天賦了,你還猶豫什麼,走吧,跟我去茶素,哪裡才是你施展天賦的天地。”
幾句話說的對方汗都下來了。嘴都沒辦法張開。
“您覺得我真有天賦?”
“外科醫生靠是什麼,不就是一雙亮眼嗎,你和我做手術的時候,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激動,一點都不覺得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