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豬草,放羊,還有養豬。”
溫然飛速在心裡權衡了一下。
放羊得天天跟羊待在一起,羊去哪兒她去哪兒,搞到最後,根本就不是她放羊,而是羊遛她。
養豬的話,得天天跟豬待在一塊……
“我選打豬草。”
大隊長:“……我們大隊裡,七八歲的奶娃子,才會去打豬草。”
溫然張嘴,眼都不眨,“我看著很大,其實心理年齡,隻有八歲。”
大隊長:“……”
他無力吐槽,“我是不管你的,隻要你能保證自己吃飽穿暖,到了年尾的時候,彆問大隊借糧食就行。”
“行!”溫然高興壞了,屁顛屁顛的,“所以,那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了?”
“嗯。”
大隊長很無語,可,隻能在心裡安慰自己,哎媽呀,差不多得了。
不給大隊添麻煩都不錯了,還想那老些乾啥?
不樂意乾就不乾。
“謝謝叔!”這話,溫然當真是發自肺腑了,“叔,你真是一個大好人。”
大隊長:“……撒手,我要回家了。”
溫然點頭哈腰送走了大隊長,“叔啊,慢著點嗷~”
接下來的日子,溫然混的那叫一個如魚得水,瀟灑自在。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大家夥兒都很有乾勁兒,趕著秋收前,將溫然和包文萱的房子弄起來了。
連家具都送了進來。
望著麵前嶄新的小院,溫然打心眼裡覺著高興。
往後就有一個她可以落腳的地方了。
一個,完完全全屬於她的地方。
今天喬遷新家,蕭母也來幫忙,手裡拿著艾草的葉子開始燒火,角落裡堆著生石灰,說是可以防止蚊蟲。
“溫然是住在這兒嗎?”
門口下來一個身著軍綠色工作裝的男人,探頭探腦的往屋子裡瞧。
溫然納悶,“我是。”
“你好,這裡有一封你的信件。”
信?
溫然懵了一下,“啊?”
她就幾個包裹,在幾天前已經到了,這信是……
“會不會搞錯了?”
“不會的,”男人很篤定,“傻麅子大隊,最近才下鄉的知青,還姓溫,你是獨一份了。”
“行。”
溫然半信半疑的接過信件,望著上頭的署名,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然大悟,“還真是我的,多謝你。”
男人笑了,“為人民服務。”
說罷,討了一口水喝,就繼續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