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徒一共八人,個個膀大腰圓,望著老黃牛的目光,都冒著綠光的。
這樣看來,目的就非常乾脆直接了。
錢和牛,他們都想要。
而且,若是溫然沒看錯的話,這裡頭,將近一半人,身上是帶著人命的。
她舔了舔乾澀的唇,心裡已經開始犯嘀咕了。
要是單打獨鬥的話,她還有可能取勝,這邊一個老的,一個小的,剩下個爺們,也不知道戰鬥力如何。
難道,束手就擒?
她一時沒想好,隻是摟著懷裡的小姑娘,半垂下眼眸,掩蓋住了紛雜的思緒。
為首的那個目光森然,“快點下來,不然哥們的刀可不長眼睛。”
張建牽著牛車的手死死攥著韁繩,他心裡明白的很,這時候對峙還有可能脫困,若是真的下去,身後這老的老,小的小。
就跟把脖子洗乾淨了,送過去被人砍,是一個意思的。
“大哥,”張建咽了咽口水,“大哥行行好,你們大人有大量,我們乾啥都配合。”
他一手死死攥著繩索,一手從兜裡往外掏錢,“錢,這兒都有,我們這上有老小,下有小的,大哥們發發慈悲,讓我們過去,行嗎?”
呂小鳳生娃,張建秉承著窮家富路的準則,身上帶了三四十塊錢,另外還有些稀罕的票券。
這時候是啥都顧不上了,一股腦都掏了出來。
望著張建這麼慫,匪徒忽然覺著索然無味了。
為首的那個眼珠子一轉,“錢票我們笑納了,老黃牛留下,剩下的人,可以走。”
娘的,這些日子一直在逃亡,那些兵蛋子就跟聞著味兒的狗似的,死咬著不放。
搞得他們狼狽的要死,壓根不敢出現在大眾視線中。
現下狼狽的隻能打家劫舍。
不過,看來他們的運氣還不錯,碰見個趕牛車的。
可老長時間沒吃過牛肉了,光是想想,這饞的哈喇子都要掉下來了。
“牛?”張建一僵,“牛、牛不行的,這是我們大隊的資產,要是毀在我的手裡,我就算是萬死……”
果不其然,對麵的幾乎是瞬間就露出了獠牙,他們掏出砍刀,輕飄飄一句,“再嘰嘰歪歪,老子讓你們現在就死。”
望著張建驟然卡殼的蒼白麵孔,匪徒哈哈大笑,更有甚者,望著溫然,露出了淫邪的目光。
他色眯眯的,“老大,咱們這一路上這麼辛苦,這老長時間也沒挨過女人了,不如……”
說話的是一個小矮子,看著溫然,目光都發直的。
溫然自己看見了,沒等她看的多真切,目光就被張嬸子擋住了,她將後背給了溫然,強撐著在她身前,身子都細微的發著顫。
老大皺眉沒吭聲,反倒是這群匪徒裡頭的二把手附和道:“就是啊大哥,這一路上天天提心吊膽的,不如,趁著肉沒燉,先爽爽?”
二把手是個胖光頭,桀桀一笑,“大哥,我們讓你先。”
“彆!彆這樣!”張嬸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本能的求饒,“要錢、要牛都給,彆動我們……”
“哈哈哈哈,大哥你看,這老娘們蛋子還沒認清現狀呢?”
“他們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回家吧?看見了咱們的臉,還想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