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
噢喲~
她心裡一咯噔,給她嚇得,那所剩無幾的瞌睡都跑了。
“叔,你一夜沒睡?”
大隊長一句話,伴隨著三個哈欠。
“我,啊~我不敢睡……”
那嘴巴張的,都能看見大隊長的嗓子眼兒了。
隨著大家夥一個個蘇醒,大隊長確定大家夥都沒咽氣,站起來,晃了晃,“那啥,彆等著了,出發吧。”
“不行啊,”溫然一把攙住大隊長,“你這麼整,萬一下山的時候,一腳踩空,那麻煩就大了。”
這可都是一路蔓延往下的小路,但凡摔個跟頭,那就是跌跌撞撞滾下山。
到時候,就大隊長這老骨頭。
能摔個稀碎。
“就是啊,”蕭母這一覺也睡得老香了。
望著身後那些個被扛起來的拍花子的,一拍腦門,想了個絕妙的損招兒。
“來,來幾個人,把大隊長也捆上,抬起來。”
大隊長:“!!!”
他嚇的一張老臉,花容失色,“彆亂來啊,小王八犢子。”
大隊長若是不反抗,那還真是怪無聊的。
他越是掙紮、反抗,那些跟著一起上山的小夥,就越發興奮。
最終,大家夥兒一擁而上,給大隊長捆的嚴嚴實實,四個小夥兒將大隊長抬起來,喊著號子就下山了。
大隊長剛開始還拒絕,叱罵,可力氣終歸是有限的。
罵著、罵著,他累了。
累了就安生。
這沒安生一會兒,就腦袋一歪,呼呼大睡起來。
眾人見此,也很默契的降低了說話的音量,尋思著讓大隊長睡個好覺。
鳥叫、蟲鳴,夾雜著人踩碎枯葉發出稀碎的庫茬聲兒,給大隊長奏響了一曲搖籃曲。
蕭父、蕭母跟溫然綴在隊伍的最後頭。
“你也辛苦了,這兩天就彆去打豬草了。”
溫然打了個哈欠,“我不去能行嗎?”
“行啊。”
說實在的,溫然這個打豬草的活兒,都是大隊長為了哄她老老實實,專門設出來的。
那豬圈裡二三十頭豬,要是指望著溫然一天,打的這三背簍豬草,早特麼餓的翹辮子了。
春耕是重要,但豬也挺重要的。
溫然乖巧的,“好,那我這次,應該能多休息幾天吧。”
“放心好了,”蕭母笑的合不攏嘴,“就算是你歇這一整個春耕,大隊長都不帶有二話的。”
現在,在大隊長的眼裡,溫然=先進大隊。
哎喲,那真是看一眼,就得多樂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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