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隻是即便知道，也很想要問問看，在之後的這些相處中，難道真的沒有愛過嗎？
“你怎麼會這樣質問阿姐呢？”
慕楓不是很理解的看向了凡塵。
“阿姐難道對你不好嗎？如果不是阿姐的話，怕是你過的連現在都不如吧。是阿姐收留了你給了你一個家，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凡塵的手緊緊地攥著拳頭，心很不好受。
“慕楓。你的確不理解我。因為你擁有你阿姐所有的偏愛難道你自己沒有注意到嗎？”
“我知道阿姐偏愛我啊。”
慕楓隻是看起來單純，但是實際上什麼都知道。隻是藏的很深而已。
“為什麼阿姐偏愛我不是你？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直接將問題丟給了凡塵。
“你自從跟阿姐在一起以後，一直都擺出那種受害者的樣子。任由誰對你都愛不起來吧？”
“你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我的那種感覺，如果你有我的那種經曆，你肯定會……”
“我肯定不會。”
慕楓直接了當的打斷了凡塵的話，認真的看著他。
“我跟阿姐初次相見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將自己的一切交給阿姐了。我一直都沒有任何的保留。可是你呢？你說你愛阿姐，但是更多時候你是愛你自己。你愛你的自尊心吧。”
凡塵胸口劇烈起伏。哪怕指尖已經深深地鑲嵌在了掌心之中，依然還是沒有察覺。
“你總是小心翼翼的，不知道的都還以為我們幾個欺負你呢。說實在的我看你不爽已經很久了。既然你今天問了，那我也不裝了。”
慕楓挑眉看向凡塵，字字逼問。
“你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挺不喜歡我們幾個的啊？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想過要融入到我們當中來啊？”
他一直都很納悶，為什麼凡塵非要自己做一個邊緣的獸人。
明明大家對他都很好，為什麼他總是一副好像彆人都欺負他了一樣？
“我不是不想要融入，我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融入到你們當中。”
凡塵終於說出了心裡話，也是他一直以來想說又沒有說的話。
“我跟藏紅之前發生過那樣的事情。現在我還帶著崽子。我也想要融入進去，但是你告訴告訴我，我要怎麼融入進去？”
“你的崽子難道大家夥不喜歡嗎？”
慕楓不明白。
“阿姐當著所有獸人說過的，以後宗宗就是阿姐的崽子。我們也當宗宗是阿姐的崽子，怎麼？你融入不進來跟崽子有什麼關係？你告訴告訴我。”
凡塵忽然之間就被慕楓的話給問住了。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
“凡塵。要不然你試試看改變一下呢？”
陳安夢輕輕地握住了慕楓的手，看向了凡塵。
“其實。大家從來都沒有排斥你。隻是你自己在排斥你自己。”
凡塵抬眸看向了陳安夢，心，很疼。
“也許我不適合我在這裡。”
他終於說出了自己最想要說的話。
“或許真的是我自己沒有融合進來，我需要時間靜一靜。不好意思，今天打擾到你們的心情了。”
他起身，緩緩地往外走。眼圈始終都是紅的。
“這個家夥好矛盾啊。”
慕楓看著凡塵走掉的背影，有些納悶的開口。
“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麼想的。會不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呢？”
“給他一些時間靜一靜吧。”
陳安夢默默地看著凡塵的背影，無聲歎息。
“或許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