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孕婦,至少死之前是個孕婦。
見到她第一眼,我立刻就犯起了嘀咕:“貂爺,我師爺給我的三不看當中,可有不給孕婦看這一條的,不知道現在算不算犯了戒。”
“我就是打架,又不替她看事,當然不算。”貂爺興奮地搓了搓手,控製著我的身體抬起腳衝著這乾屍孕婦當胸就踹。乾屍孕婦雙手一揚,指甲暴漲,猛的抓向我的小腿。
這跟那幾個抬棺黑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的,足足甩那些黑人五條街。
要是這會兒不收腿,肯定要被這如刀一般的指甲給紮穿小腿。
貂爺猛一收腿,乾屍孕婦兩手抓空,也是馬上變招,肩膀一抖,一記鐵山靠向我撞了過來。而貂爺剛才收回來的腿落了地,另一腿彈起,踹向這乾屍孕婦的下盤。
乾屍孕婦撞過來的力道極大,這會兒腿部挨了一腳,立刻仿佛一顆炮彈一般飛出。
掠過我頭頂的時候,雙手探出,直奔我天靈蓋而來。
貂爺一記鐵板橋再加一記兔蹬鷹,將這乾屍孕婦打得浮了空。
接著一記從街霸小白人那裡學來的升龍拳,正中這乾屍孕婦的肚子。
頓時這孕婦尖叫了一聲,身體仿佛火箭,往高空飛去。
那羽冠老頭見乾屍孕婦都無法戰勝貂爺,立刻倒轉法杖,以法杖頂端用力一砸地麵,喝了一聲:“奧羅,尼查,卡拉日。”
地麵似乎再次泛起漣漪,那四個戴著鬼麵拿著鈴鼓的舞者,這會兒仿佛全都重新被擰上了發條一般,從四個方向攻殺過來。這四個舞者跟之前的乾屍黑人或者乾屍孕婦完全不同,身體如同遊魚一般十分油滑,他們手中的鈴鼓不停發出聲音,時而左時而右,聽得我內心十分煩躁。
幸虧這控製身體的不是我,而是貂爺,要不然我早就發狂了。
貂爺似乎毫無波瀾,目光穿過這些繞圈遊走的舞者,落在那羽冠老者的身上:“牧場的死牛,就是你們搞出來的吧?”
“沒錯,那個背信者欺騙了我們柳神,我們柳神降下神諭,讓我們懲罰這可恥的背信者,結果這背信者不得不悔過,反倒請你們這些所謂的出馬仙,風水先生過來跟我們動武八操。我殺他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跟我們動武八操的人,都是自尋死路。”
“有沒有另一種可能……他們自尋死路是因為他們武力不夠?”
貂爺隨口問了一句。
羽冠老頭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惱羞成怒,揮著法杖也加入了戰鬥,再加上高墜之後半天沒有動彈的乾屍孕婦也緩過來了,六打一,將貂爺團團圍住。
我哪見過這種陣仗,不由犯起嘀咕:“貂爺,他們人太多了,咱們到底行不行啊。”
“男人不能說不行,這些歪瓜裂棗,還不夠貂爺我一手劃拉的。”
貂爺雖然這麼說,但是我能感覺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小子,貂爺今天教你如何在群架當中勝出,就要這樣……”
他的身形一動,已經到了這羽冠老頭的麵前了,一手格開羽冠老者的法杖,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前推,羽冠老者想擺脫貂爺的手掌,可是貂爺的手指卻似鋼鉤,陷入這羽冠老頭的皮肉之中。
羽冠老頭見無法擺脫,將心一橫,不停地用法杖敲打貂爺後背,而貂爺卻似乎渾然不覺,也不格擋,而是一拳一拳對著羽冠老頭的心口猛捶。
羽冠老頭連挨了五拳,頓時一口鮮血噴出來,手一鬆,法杖脫手而出,掉落在地。
貂爺卻一點也沒有鬆手的意思,接著又打了兩拳,直接把老頭給打到暈死過去,這才停手。
一回頭,便看到那四個舞者跟那具孕婦乾屍全都僵立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瞧清楚了嗎,一對多的時候,你要揪住一個死命打就行,這樣就把一對多變成一對一了,打倒一個之後你再揪住下一個死命打……就是這麼簡單,你學會了嗎?”
“學廢了。”我連忙應和。
實際上我卻覺得這根本不可能是我學得會的事情,我自身哪有貂爺這種武力啊,要是揪住一個死命打卻也打不過他,又當如何處理?
不等我想出答案,羅小礫搬來的救兵已經到了。
封老板親自帶隊,好幾車的麵包人來到了我們的麵前,這滿地的乾屍還有一個奄奄一息的羽冠老者,封老板和身後那三個麵試官都驚呆了。
“這……你一個人就把他們給解決了?”
“小意思,”貂爺輕描淡寫,露出一個高手寂寞的麵容。
封老板相當高興:“解決得好啊,看來安老真沒有看錯人啊,區區十萬塊,就把這最難搞的柳神一派給搞定了,這片牧場再無隱患,等融到了錢,咱們也去塔國新鄉敲鐘去……”
正說著,羅小礫一瘸一拐地出來,哭著一下子撲到了封老板的懷裡:“封總,你可得替我作主啊。”
封老板的臉上浮現溫柔的神色,撫著羅小礫的頭發:“有什麼委屈,你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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