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虹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愉快,問道:“你又有事了?”
鄧輝說道:“我通過警局的朋友,找到洪梅的信息了。”
丁虹淡淡地說道:“你去忙吧,注意安全。”
開著丁虹的帕薩特轎車,鄧輝很快就來到鄭雨甜居住的小區。鄭雨甜已經在家裡等候多時。
鄭雨甜的茶幾上擺放著兩張紙,全都是洪梅的信息。原來,她已經把洪梅的信息打印出來了。
鄧輝認真看了一遍,不免有些吃驚。洪梅原來已經移民香島,現在是香島公民。
鄭雨甜說道:“這個洪梅還是很有門路的。她在五年前就已經移民了。我們的法律管不住她,她適用的是香島的法律。”
鄧輝有些頭疼。弄了半天,這個橫山村的女人,竟然已經成了香島公民。
從洪梅年輕時的照片看,她堪稱國色天香。難怪人稱“萬人迷”。這個女人美豔、嫵媚,骨子裡透出一絲陰冷,一看就是嗜血動物。
鄭雨甜笑著問道:“你記住她的長相了?”
鄧輝把洪梅的照片反扣在茶幾上,在頭腦裡重新回憶了一遍,反複數次,洪梅的形象便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裡。
在警方的強大震懾下,羊城縣的社會治安空前好轉。所有的牛鬼蛇神,似乎都已經憑空消失。
在縣電視台的廣泛宣傳下,美之源會所的生意也漸漸變好。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對爆炸案所產生的負麵影響也漸漸地淡忘了。
周龍翔在柏麗花園買了一套三室兩廳,兄妹倆已經從出租屋搬到柏麗花園去住了。他們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
這天上午。
鄧輝抽時間到縣醫院探望了賴世昌。賴世昌失去了一條手臂,命倒是保住了。
看到鄧輝,賴世昌不由感歎唏噓。
“鄧總,我對不住你。我也是沒辦法。老婆孩子都被那幫人抓了,我不按他們說的做,他們就會沒命。”
鄧輝點了點頭,安慰道:“這個道理我懂。你就安心養傷吧。警方的偵破力度很大,那些歹徒早就不見了蹤跡。我就想問一下,他們是怎麼和你聯係的?”
賴世昌說道:“當然是電話啊。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們為什麼知道我的電話,還知道我和你之間有怨仇。我覺得這件事,一定有熟悉情況的人參與其中。”
病房裡,賴世昌的老婆柯小芳也在。柯小芳大概是被嚇破了膽,並不敢吱聲。
鄧輝看了一眼柯小芳,恭敬地問道:“這位就是嫂子?”
賴世昌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她和兒子小寶被他們綁架了。我隻有小寶一個兒子,在那種形勢下,我除了配合,哪裡還有第二條路可選?”
鄧輝鄭重地拍了拍賴世昌的肩膀,說道:“賴兄,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就想問一下,綁架你老婆孩子的人,在長相上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賴世昌衝著柯小芳吼了一句:“鄧總問你話。你是聾子啊?”
儘管已經失去一條手臂,賴世昌在家裡仍然有著絕對的權威。柯小芳似乎很怕他。
柯小芳的眼神有些膽怯,弱弱地說道:“他們一共有三個人,其中有一個人的腿腳不太方便,應該是個跛子。在羊城,我還沒有見過這個人。他一定是個外地人。”
鄧輝問:“嫂子,你是羊城本地人?”
“嗯。”
柯小芳答道。
竟然還有一個人是跛腳?這個特征也太明顯了。鄧輝不由來了信心。
爆炸案發生後,滿大街都是警察。暗影組織的人不會傻到束手就擒。他們一定是通過某種方式逃出了羊城。
但這隻不過是暫時的。隻要風聲一過,肯定又會卷土重來。這就是絕殺令的威力。
鄧輝走出病房,來到大街上,城市的人們照常生活。
曾家大院。
曾真茂正在和一個蓄有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喝茶聊天。
下人進來報告,鄧輝來訪。曾真茂不免有些緊張起來,眉毛一豎,問道:“他來乾什麼?”
“曾大少,你不歡迎我?”
鄧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們的距離應該還有十幾米,鄧輝卻已經聽出了曾真茂的聲音。
曾真茂不免有些尷尬。山羊胡站了起來,爽朗地笑道:“鄧先生,來者都是客,怎麼會不歡迎你?來,請坐。”
對於山羊胡,鄧輝並不熟悉。他自己主動介紹道:“卑人張平,也是來曾總家裡做客的。對於鄧總,卑人久仰聞大名。”
鄧輝在茶桌一側坐下,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曾真茂的心裡很不爽,又有些無可奈何。
曾真茂麵色不善地問道:“鄧輝,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鄧輝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也沒什麼重要事。就是想核實一下,曾大少是否認識洪梅?”
曾真茂愣了一下,馬上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紅梅白梅,關我什麼事?鄧總,曾家說什麼也是羊城首富,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如果沒什麼重要事,你還是請回吧。曾家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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