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你在哪?”
鄧輝慌了。
這是陳建良第一次向自己求救啊。
話筒裡又傳來陳建良的聲音:“回縣城320國道路上”
他說得很吃力,每一句話都用儘了吃奶的力氣。
鄧輝掛掉電話,飛一般駛向320國道。在劉家源村路段,他果然看見一輛儀征車。那是鄧輝給他配的工作用車。
車上空無一人。路邊的草叢踩倒了不少,滿地都是淩亂的腳印。還有一些血跡。
可以想象,這裡曾經經曆了什麼。
“阿良,阿良!”
鄧輝一邊喊,一邊尋找。十幾分鐘後,他終於在附近的油茶樹下找到了陳建良。
陳建良鼻青臉腫,臉上、身上全都是汙血。他躺在草叢裡,連眼神都有些渙散無神,瞳孔似乎在慢慢縮小。
這個形象,讓鄧輝大吃一驚,喊道:“阿良,這是誰乾的?”
陳建良吃力地說道:“醫院快!”
鄧輝也意識到,陳建良很可能內臟受損。他不但頭部流了很多血,嘴裡也在吐血。這種情形,得不到及時治療,很可能危及生命。
在劉春生的親自關懷下,陳建良被送進縣醫院急救室緊急搶救。
江虎聞訊,也帶著一幫兄弟趕到了。
一見麵,江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誰乾的?”
鄧輝拍了拍江虎的肩膀,無奈地歎道:“我也不知道。這次就看陳建良能不能活過來。”
陳建良的妻子李鳳儀也抱著女兒囝囝來了。李鳳儀哭成了一個淚人,囝囝卻是一臉懵逼,伸出小手給媽媽擦眼淚,嘴裡喊道:“媽媽彆哭。愛哭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一個多小時以後。陳建良被推了出來。
從主治醫師嘴裡得知,陳建良被暴力打得脾臟破裂。要是送得不及時,這次肯定沒命了。
鄧輝不由籲了口長氣,對李鳳儀說道:“嫂子,你帶著囝囝回去吧。這裡交給我來照顧。”
“那就麻煩你們了。鄧總,有你在,我就放心。這次要不是你搶救及時,我家阿良就沒命了。”
李鳳儀感慨地說道。
鄧輝:“嫂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個仇,我會找回來的!”
李鳳儀抱著囝囝走了以後,陳建輝來了。他的手裡拿著一把殺豬刀,吼道:“哪個狗操的,敢打我哥?我殺了他!”
殺豬刀閃著幽幽的寒光,看上去鋒利無比。
鄧輝瞪了陳建輝一眼,怒道:“上班時間,你跑到醫院來湊什麼熱鬨?你以為你很能打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