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這是？”
鄧輝有些尷尬起來。
曹金水才不顧兩個兔崽子的麵子，又一次吼道：“你們兩個人向鄧大師道歉，並且必須保證，以後不能再犯同類錯誤了。快點！”
直到曹大力和曹磊一個勁地磕頭，道歉，曹金水才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把他們趕走。
“鄧大師，我家兩個後代不懂事，冒犯了您，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您也知道，我們曹氏家族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經曆了不少風風雨雨，我可不想後繼無人。胡清風最恐怖的能力，就是能殺人於無形。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曹家這兩個後生，要不是您高抬貴手，早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曹金水說得很誠懇，也很實在。他算是一個明白人。麵對這樣的長者，鄧輝的確無計可施。就算曹大力和曹磊犯在他的手裡，看在曹金水的麵子上，鄧輝也會下不了手。
鄧輝很疑惑，曹金水的家教不可謂不嚴，為什麼曹大力的性情如此複雜？他具有富家子弟的張狂和無知，也具備草根階層的執著和不屈，是一對矛盾的複合體。
就在鄧輝滿心不解的時候，曹金水歎息一聲，說道：“我年輕的時候隻顧打拚事業，根本沒什麼時間管教孩子。孩子在做人做事方麵出了問題，除了打罵，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現在曹大力能力是有一些，狂妄無知、目空一切、喜歡拈花惹草成了他致命的弱點。我倒是希望他像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一樣樸實，可是這又不現實啊。興達集團就像一艘大船行駛在茫茫大海上，要麼不斷前行，要麼葬身海底，似乎永遠也找不到靠岸的機會。”
有句古話說得好，貧窮自在，富貴多憂。這話套用在曹家父子身上還是適用的。
鄧輝決定給曹金水一顆定心丸，說道：“曹大力和曹磊的做法確實惹怒了我。就算我不想要他們的性命，也能把他們送進監獄。看在您的麵子上，我就不計較了。我就是不再希望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感謝鄧大師！”
曹金水麵露欣喜之色，那情形，就像古代大臣感謝皇帝的不殺之恩。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道：“鄧大師，這卡裡有五千萬，是專門給您提煉培元丹用的。丹藥煉成，麻煩您再給我一瓶，我覺得這丹藥值很多錢，五千萬一瓶，最是我小器了。”
鄧輝的培元丹，是根據胡清風所提供的秘方提煉而成。曹金水算是識貨之人。經過他的親身體驗，他覺得值這個價，那就肯定值。
事實上，提煉一瓶培元丹，成本也就一百多萬。而在曹金水的眼裡，卻值五千萬！
丁虹的天峰水泥廠正需要錢，鄧輝也就不客氣了。
“曹老，您要的培元丹我會儘快給您。在這個問題上，您不要有任何顧慮。”
收起銀行卡，鄧輝也不掩飾自己的態度，把天峰水泥廠和葉樹青的關係說了出來。
一提起葉樹青，曹金水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葉樹青我知道，葉永青的弟弟。他是借葉永青的勢力發家致富的。一開始也不怎麼樣。這個人，我不太喜歡。”
曹金水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像他這種有頭有臉的人，是很少直接評判一個人的。
“他隻借了三千萬給丁虹，卻想要整個天峰水泥廠，這是不是太狠了？”
曹金水看了一眼鄧輝，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內容。鄧輝的表情平靜如水，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能把心態調整到這個狀態，也是曹金水不敢想象的。
曹金水麵色平靜地問道：“鄧大師，您和丁虹的故事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她還懷上了您的孩子，她的事就是您的事。對於這件事，我想您不可能坐視不管。這樣，我再給您三千萬，等您有錢了再還我，怎麼樣？”
“這？”
鄧輝有些猶豫了。曹金水對自己已經夠好了，銀行又不是他家開的。他的支持也不能無止境啊。
“曹老，您這樣對我，讓我情何以堪？”
對於金錢，鄧輝實在沒辦法拒絕。看到丁虹那憂慮的樣子，他的心頭肉也是很疼的！
“沒關係。您能這樣關照我曹某的後代，我已經感激不儘了。年底前的武林大會，您還是去參加一下。畢竟有一筆豐厚的獎金。對於您來說，這也隻不過是伸手的問題。不管是武當，還是少林，或者其他什麼門派，在您的麵前，他們隻有俯首地份！”
“曹老，您真是高看我了。胡清風的招術確實有些歹毒，出手就可以取人性命。但這樣的事不能多做，做多了有損陰德呀。要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會輕易下殺手的。”
鄧輝說出了大實話。
每一次出手，都是鄧輝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要不然，他真的不想殺人。
但他絕對不是聖母！
其實每個人都是雙麵人。既有魔性的一麵，也有天使的一麵。就看哪個層麵占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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