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雅略作思考,緩緩地說道:“我覺得你剛才的話刺激了杜青山。對於神偷門來說,賺一點傭金的確沒啥意思,不如集中精力乾幾票大的。根據我對杜青山的了解,我覺得他會集中神偷門的人力和物力,尋找藏寶圖,或者直接尋找寶藏。”
說到這,劉小雅停頓片刻,繼續講下去:“哥,你彆看杜青山那麼重視神偷門的信譽,他是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其實他也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在巨額財富的誘惑下,信譽又算得了什麼?”
鄧輝:“小雅,楊惟複還有後人嗎?”
劉小雅:“他有一個兒子,叫楊磊,在國外讀博士,專攻公共管理。楊惟複去世的時候,楊磊曾經回來過。臘月十八日,也就是後天,是楊惟複去世一周年,估計楊磊會在這段時間回家祭祀父親。”
聽到這個消息,鄧輝不由雙目一冷。
楊磊是否知道藏寶圖?他的意外出現,會不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一切都充滿了變數。
深夜。鬱金香度假村。
曾真茂做夢也沒想到,杜青山的臉會變得這麼快!
杜青山主動要求去鬱金香度假村和曾真茂見麵。曾真茂還傻乎乎地以為,杜青山已經把他的事辦好了,傳說中的藏寶圖很快就要入落他的腰包。
誰知酒席進行到一半,杜青山突然變臉,讓鐘偉和羅陽把曾真茂給控製起來。
曾真茂頓時懵逼,問道:“杜先生,你這是?”
杜青山臉一沉,罵道:“曾公子,你拿一件子虛烏有的事讓我去辦,你是戲弄我嗎?”
“沒有啊。我的消息絕對準確。”
“屁話!媽稀屁。我的人翻遍了楊惟複的住宅,除了幾本破書,什麼也沒有。你是在逗我玩嗎?”
彆看杜青山年歲已高,一旦動怒,狠戾之氣也是彌漫全身,給曾真茂帶來了沉重的壓迫感。
他這氣勢,曾真茂不但兩百萬傭金會打水漂,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杜青山這樣的人,一定身懷絕技,要取一個凡夫俗子的性命,猶如探囊取物。
曾真茂嚇得兩腿一軟,哭訴道:“我的消息來自我表哥。他是信州大學的教授,他叫祝少波,是楊惟複生前最知心的朋友。我表哥說,他曾經看過那張藏寶圖!”
一個人要是受到死亡的威脅,是沒有理由說假話的。
杜青山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茶,並不急著咽下去。他在揣測,曾真茂的話,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直到曾真茂苦逼地喊道:“我哪有什麼理由騙你們。我真的是佩服神偷門的偷技,這才願意出錢聘請你們。”
杜青山冷笑一聲,問道:“曾少,你以為兩百萬很多嗎?你要是敢欺騙我,我就讓曾家滅門!”
祝少波今年四十歲,家住信州市中心城區。
從信州大學回中心城區也不遠,隻有十幾公裡。由於在辦公室加了一個小時的班,下班時已經天黑。
祝少波的車行至勝利大橋附近約一百米的地方,被一輛大貨車給堵住了。
一開始,祝少波還以為是塞車。探頭一看,大貨車的前麵並沒有車!
就在祝少波想變道超車時,從後麵一輛車下來兩個人,強行把祝少波從駕駛室拽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個黑色頭罩套進了祝少波的頭部。祝少波感覺眼前一陣發黑,頓時失去的知覺。
滴水岩。洞內。
祝少波身為大學教授,恢複意識的第一件事,就是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
在他附近的一堆篝火旁邊,坐著一個麵目不善的白須老者。
他就是杜青山!
“說真話,或許你還能多活一些時日。否則的話,你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杜青山啃著一塊野雞腿,漫不經心地說道。
祝少波暗暗掐了一下大腿肉,疼!他這才相信,這不是夢,是現實。他被惡人給擄了。
祝少波弱弱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乾什麼?”
杜青山冷冷地問道:“你是曾真茂的表哥?”
“是。”
大冷的冬天,祝少波的額頭不由冒汗。
前些日子,他和曾真茂一起喝酒。由於是表兄弟,親戚關係,也就沒什麼防範意識。再加上酒精的刺激,祝少波便說了藏寶圖的事。
沒想到,禍害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杜青山咬掉最後一塊野雞肉,揚了一下手裡的彎月刀,說道:“從現在起,我說什麼你答什麼。要是說了一句謊話,我就從你的大腿上割下一塊肉。”
祝少波哪裡經曆過這麼殘酷的折磨?要怪隻能怪自己多嘴多舌。
做人的經驗曾經告訴他,有些話必須永遠爛在肚子裡。哪怕是自己的親人。
然而,一切都晚了。說真話還有活命的機會。說假話隻能死得更快。
不需要嚴刑拷打,杜青山便輕而易舉地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由於祝少波既是楊惟複的知心朋友,也是《青雲縣誌》的編撰者之一。他所知道的內容,比那張藏寶圖還要豐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