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過道上,有一排長椅子,是專門供客人小憩用的。靠牆的位置,還有一個報夾。報夾上有中央、省、市級的報紙。報夾每天一換,所以都是最新的報紙。
鄧輝嘴裡叼著一支煙,一邊抽煙,一邊看報紙。
湊巧的是,坐在這個位置,從兩頭來的人員都被他儘收眼底。而過道處較為寬敞,並不引人注目。
楊磊和王梅在包廂裡唱歌,其實也不平靜。他們都已經知道鄧輝所說的事情,無不納悶之極。要是遇到突發事件,王梅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楊磊可就麻煩了。他們此次專程來信州,主要是為了房地產項目,並沒想到會出現意外。
楊磊唱了幾首情歌,像《真的好想你》《潮濕的心》等,由於心裡有事,發揮不好,唱得沒有一點感情,王梅聽起來格外刺耳。
楊磊也覺得無趣,話筒一扔,說道:“我們還是走吧。在這包廂裡呆著很悶,實在沒有意思。”
王梅一把拉住楊磊的手,正色道:“我相信鄧先生聽到的事是真的。這些日子我的心裡總是不安,擔心有什麼事發生。而且,我覺得黑龍會的人是針對你來的。那個美惠子在他們的眼裡早就是個死人了。”
“嗯,我聽老婆的。”
楊磊乖乖地坐回原位,悄悄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他隻是一介書生,黑龍會最低級的殺手也能要了他的命。恐懼感瞬間充塞他的靈魂,讓他的手都在暗暗發抖。
“老公,彆怕。有我在呢。”
王梅攬住楊磊的胳膊,把他拉入懷裡,很恩愛的樣子。楊磊已經把自己的心都交給了王梅,竟然能在她的懷裡找到安全感。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包廂門打開了。鄧輝攬著一個年輕人的胳膊走了進來,反走就把門關上了。
年輕人的啞穴被點,也無力反抗,隻有乖乖地接受擺布。鄧輝把他按在沙發上,然後像個老朋友似的在他旁邊坐下。
他的手在年輕人的後腦勺拍了一下,年輕人便開口說話了。
“你是誰?為什麼抓我?”
鄧輝伸手在那人的大腿血海穴掐了一下,痛得那人一聲慘叫。
鄧輝攬住那家夥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就掐斷你的頸椎。”
大概是鄧輝的氣勢太過強大,手段又詭異,年輕人居然老老實實地點頭,表示同意。
這神情把王梅給看傻了。在王梅看來,要讓自己的敵人開口,不經過一番血腥,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鄧輝就像是和風細雨地拉家常。這樣的方式居然也能把敵人嚇破了膽,真是讓王梅大開眼界了。
“你們來了幾個人?”
“三個。”
“還有兩個在哪?”
“他們……他們……”
突然,年輕人猛然咬住自己的衣袖。等鄧輝反應過來,他已經口吐白沫,瞳孔放大,牙關緊咬。
他死了!
楊磊和王梅都神色大駭。這裡可是娛樂場所,在包廂裡死了人,怎麼向社會交代?要是處理不好,明天肯定滿城風雨。鄧輝還會惹上官司。
楊磊有些瑟瑟發抖了,顫聲問道:“鄧先生,這下子怎麼辦?我們又沒有化屍水,無法毀屍滅跡啊。這家夥好死不死,存心就是想害我們啊。”
沉思片刻,鄧輝直接撥打了劉春生的電話:“劉書記,我和省城來的楊先生在柏曼大酒店21樓唱歌。有個人在我們門口鬼鬼祟祟,我想問他的話,他卻服毒自殺了。”
劉春生十分淡定地說道:“這人不是你殺的,你就不需要害怕。我馬上給毛奇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上門來處理這件事。有壞人騒擾我們的投資商,這還了得?”
鄧輝用了免提。劉春生的話,楊磊和王梅聽得清楚明白。
掛掉電話,鄧輝的臉上浮起一絲陰冷的笑意。看似複雜的問題,到了劉春生這裡,變得一點都不難。
大約隻過了十分鐘,毛奇親自帶了刑警隊長和三名乾警來了。他們開了兩輛警車,一路警笛聲鳴叫,惹起了很多人的注目觀看。
鄧輝和毛奇沒有私交。毛奇卻是很清楚他和劉春生的關係,十分恭敬地說道:“鄧總,楊先生,王女士,麻煩你們配合一下,隨我們一起回局裡做一個筆錄。”
“行,應該的。”
三個人欣然應允。在警方來之前,他們就商量了一番,統一了口徑。大原則就是,一個字也不要提黑龍會。
他們來羊城投資,被不明身份的壞人給盯上了!
做好筆錄,回到柏曼大酒店都已經下半夜了。
鄧輝在楊磊和王梅的隔壁開了房休息。其實他並沒有休息,而是坐在床上練功。進入功態,整棟酒店有個風吹草動,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鄧輝帶著楊磊和王梅來到酒店二樓餐廳吃早餐。
鄧輝笑問:“你們昨晚睡好了嗎?”
楊磊苦澀地說道:“我是睡著了。王梅一直在給我當保鏢,根本不敢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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