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驕陽似火。
總統一號彆墅卻如春天一般涼爽。這裡安裝了中央空調,把清涼送到每一個房間。
虎娃睡在墊子上,已經能隨意翻身了。
總統一號的窗玻璃都是防彈玻璃,連子彈都打不穿。丁虹和虎娃住進這裡麵,就像進入了保險箱。
“叫爸爸。快點叫!”
鄧輝開心地逗著虎娃。丁虹忍不住笑道:“他才多大,就能開口說話了?天才也不是這樣培養的啊。”
“嘻嘻,我這不是心裡急嘛。”
鄧輝喜笑顏開,抱著虎娃高興得合不攏嘴。
金雞煤礦的陳建良打來電話,想到總統一號彆墅做客。鄧輝欣然應允。
陳建良當上金雞煤礦礦長之後,幾乎以礦為家,連縣城都很少回。鄧輝給他的待遇也相當高,年薪二十萬。
這個收入是普通公務員十倍,連丁虹都聽得咋舌。丁虹的輝煌集團,廠長經理們的年薪隻有五到八萬,超十萬的人隻有煤礦。
大約隻用了半個小時,陳建良就到了門口。聽到門鈴聲,鄧輝按動了一下遙控器,大鐵門就緩緩開啟。
“兄弟,你搬家也不通知我一聲,給我機會蹭飯吃啊。”
一見麵,陳建良就發牢騒。
沒辦法,誰讓他是患難之交呢?這兄弟可是能為自己擋刀的真朋友。
陳建良的手裡提著兩瓶飛天茅台,兩條熊貓牌香煙。這禮物不算太重,也有大幾千啊。
“阿良,來我這裡你還拿禮物,是不是太見外了?”
鄧輝白了陳建良一眼,陳建良才不管那麼多。他不需要人帶路,樓上樓下參觀了一遍,嘴裡嘖嘖稱奇。
如此彆墅,在整個信州市是唯一的,沒有之二。
“老大,這彆墅需要多少錢?”
陳建良羨慕得直流口水。他那很不錯的年薪,不吃不喝也需要五十年。
鄧輝問:“阿良,你想買彆墅?”
陳建良“嘿嘿”兩聲,道:“好東西誰不想?我沒這個能力啊。要是能換一套大一點的商品房,我也就心滿意足啦。”
“這事簡單。我現在就給你辦。黃金海岸花園應該還有大戶型的房子沒賣完,你要是買了,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怎麼樣?”
“好啊。我求之不得。”
鄧輝當場打電話給楊磊,果然有一套280平方米的高層住宅,在10棟一單元三十樓。
楊磊給的價格也很合理。打了個折,五十四萬。這個價格,也是陳建良所能接受的。
“楊總已經交代好了,明天你就去找售樓部的範經理。”
鄧輝一臉輕鬆。辦一件大事,對於他來說不知道有多麼簡單。
陳建良不解地問道:“老大,你怎麼認識那麼多牛逼哄哄的人物?”
鄧輝遞給他一支雪茄煙,笑道:“功到自然成啊。每個人都一樣,到什麼層次說什麼話。我現在也是一個億萬富翁,認識到的有錢人就多。”
“真想不到,你還能發展得這麼好。那個王小紅怕是連腸子都悔青了吧?”
陳建良不禁感慨。
對此,鄧輝卻保持了沉默。上次和王小紅在醉仙樓吃飯的時候,鄧輝給了她八百萬。她用這筆錢開了十家美容院連鎖店,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這些事,陳建良都是不知道的。鄧輝也不想讓他知道。
丁虹親自下廚炒了幾個好菜,招呼陳建良留下來用餐。
菜是農家菜。酒是1985年的茅台酒。
幾杯酒下肚,陳建良便開始唾沫星子亂飛。
“老大,我做夢都沒想過,我陳建良也會有今天!在花廳鎮,我說一句話,比楊老六說話管用多了。那個陳道國在我麵前,更像孫子似的聽話。哈哈哈,人上人的日子原來這麼爽!”
陳建良喝下一大杯白酒,說這話時眼眶都紅了。這世界有很多的事他不理解。為什麼江虎這個菜刀幫幫主,會成為鄧輝身邊的一個小跟班?為什麼那麼多牛逼哄哄的富翁,爭相給鄧輝送錢?
鄧輝聽得暗笑。一年了,陳建良除了多賺了一些錢,思想境界和那個飯館小老板沒什麼區彆。
“阿良,你這幾天抓緊把買房的事情辦了。我也希望你能和我住一個小區。有事情可以互相關照一下。”
“老大,你放心。區區幾十萬,我還是能承受的。換個大平層,是我多年來的夢想啊。”
又一杯酒下肚。陳建良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他在鄧輝家裡喝酒,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老大,那個長城集團沒有來花廳鎮並購煤礦了,好像上麵又引來了一個大老板,說是要開磷礦,可能會買下十幾座山,你知道這件事嗎?”
這個消息倒是有些突然,鄧輝搖頭:“不知道啊。”
陳建良語氣堅定地說道:“這個消息千真萬確。我聽鎮裡的領導說,都已經在和老百姓談征地的事了。彆看那些荒山,三萬塊錢一畝,老百姓高興得像過大年。”
鄧輝問:“你知道是哪來的老板嗎?”
陳建良搖了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人家鎮裡的領導怎麼會說得那麼細?老百姓隻管分征地款,至於誰來投資,他們才懶得關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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