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天龍的電話,郝夢瑤麵露難色,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
鄧輝:“你接吧,看他怎麼說。”
電話一接通,王天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說郝夢瑤不識好歹,甚至說郝夢瑤沒有他的關係,怎麼可能進三鼎集團當高管,氣得郝夢瑤摁掉電話,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
臨走時,鄧輝讓郝夢瑤保持和何麗春的聯係,絕對不能向邪惡勢力低頭。
坐上車,陳建良囁嚅道:“鄧輝,你的世界我真的不懂了。你怎麼會認識金洲的人?”
鄧輝麵色平靜,也不予解釋。為了不讓陳建良卷入是非之中,很多事情都是瞞著他的。
交代了幾句煤礦的工作,鄧輝便獨自開車回到縣城。
唐明早就離開信州,去省城出差了。像他這樣的大忙人,鄧輝也不方便打擾太多。
彼此之間的交情,真的隻限於君子之交。
夕陽西下。武校的大操場上一派龍騰虎躍的景象。
鄧輝已經有三個月沒有來武校了。今天見到千人一起練武的景象,感覺特彆震撼。
這些學員,小的七、八歲,大的二十來歲,來自全國二十多個省市。在鄧輝的眼裡,他們全都是初學者,所練習的功法,也全都是初級功法,花拳繡腿,根本經不起大戰的檢驗。
柳如煙從校長室迎了出來,熱情地喊了一句:“師父。”鄧輝隨她來到校長室,關切地問道:“近來沒什麼大事吧?”
柳如煙微微一笑,道:“太大的事倒是沒有。隻是那些棚戶區來的孩子比較麻煩,特彆爭勇好鬥。不是他們被彆人打傷,就是彆人被他們打傷,給我在管理上造成一定的難度。”
“哦?還有這回事?”
這種情況倒是鄧輝所沒有預料到的。春芽、謝小龍這些人一直在社會上混,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到了武校以後,那就由不得他們了。
鄧輝讓柳如煙把棚戶區的那些小孩全都叫到校長室來。這些小家夥看到了鄧輝,一個個露出了欣喜的笑臉。
“跪下!”
一聲輕喝,把他們全都嚇懵了。
春芽倔強地昂著頭,斥問道:“老大,我們做錯了什麼?”
“跪下!”
又是一聲厲喝。
這些人嚇得全都跪了下去。在絕對的強勢麵前,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
孩子們全都低下頭,不敢正視鄧輝。
鄧輝:“你們為什麼經常打架?”
春芽強嘴道:“學武功不用,學來乾嗎?”
鄧輝差點被氣笑。真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是怎麼想的。
“你那麼想學以致用嗎?我坐在這裡,如果你能挨近我,我就算你贏。否則,你就必須嚴格遵守校規。”
“好啊。”
春芽猛然站了起來,拚命向鄧輝衝了過來。在距離鄧輝一米的地方,他就感覺自己的雙膝一陣發麻,兩腿一軟,自動跪了下去,再也爬不起來。
“老大,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