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星期天下午。
鄧輝在興達集團召開了一個廠長(經理)會議,認真聽取了興達集團28家企業負責人發言。儘管曹大力不在了,換了李曉明當總經理,各個企業仍然保持著高效運行。
在會上,鄧輝算是見識了李曉明的精明能乾。經過半個多月的工作實踐,他對集團所有企業的情況都了如指掌。企業負責人發言,他還時不時插話,表現出非同凡響的專業水準。
讓鄧輝深感慚愧的是,對於興達集團企業的了解,李曉明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
開完會,鄧輝便驅車來到綠野春天莊園。曹金水漸漸恢複了健康。他通過吃藥和練習排氣,把體內微量的蜘蛛毒素排出體外。
看了曹金水的狀況,鄧輝也鬆了一口氣。雖然沒有解藥,用自己看似笨拙的辦法,總算保住了曹老的性命。
這老人寧願把自己的親侄子送去坐牢,也要把興達集團托付給鄧輝,彼此之間的感情就形同父子了。
陪曹金水吃了晚飯,又在一起喝茶、聊天、下棋,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七點半。
該回家了!
鄧輝下意識地掏出手機,來電顯示丁虹。
“鄧輝,你在哪?李小蘭抱虎娃出去散步,到現在還沒有回家。我在小區找了兩個來回,沒看見他們。”
丁虹的內心很焦急,仍然儘量把話說得平淡一些。鄧輝就淡定不起來了,對著話筒吼了一句:“我馬上回來!”
曹金水聽說虎娃和保姆沒回家,也急了,催促鄧輝趕快回家。
“有消息打個電話給我,彆讓我失眠。”
曹金水滿臉凝重。
黃達榮問道:“鄧先生,要不要派幾個保鏢一起去找人?”
鄧輝:“李小蘭應該是抱著虎娃去街上玩了,我回去看一看。”
等他回到金海岸花園才知道,丁虹已經崩潰了。她早就哭成了一個淚人。
“究竟怎麼回事?”
鄧輝強裝鎮靜,極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丁虹撲倒在他的懷裡,哭喊道:“我的小虎娃不見了,李小蘭也不見了!”
從丁虹斷斷續續的哭訴中,鄧輝了解到,吃過晚飯,李小蘭提出,抱虎娃去小區的林蔭道散步。丁虹也沒有多想,便點頭同意了。丁虹自己留在家裡打掃衛生。
一個多小時以後,李小蘭和虎娃還沒有回來了。丁虹就在金海岸花園的小區裡找。來來回回找了好幾個圈,都沒有發現她們兩人。
李小蘭是楓林鎮王家壩村的姑娘。為人老實本分,又十分勤快,很討人喜歡。
前些日子,由於害怕幽靈穀的人作祟,鄧輝禁止她外出。甚至連買菜購物等,都由鄧輝自己去完成。
幽靈穀的邁克死了以後,鄧輝的壓力倍減,警惕性也就下降了。誰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鄧輝立即打電話給劉春生和毛奇,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協助。
聽說鄧輝家的保姆和兒子同時失蹤,兩位大領導也慌了。劉春生更是親自到毛奇辦公室坐鎮,要求傾儘全力找到李小蘭和虎娃。
虎娃才八個月,還處於哺乳期。離開家已經三個小時了,肯定會餓得哇哇叫。
十分鐘以後,全城警察展開了大行動,像撒網似的遍布每一個街頭巷尾。
毛奇還動用了技術手段,設法定位李小蘭的諾基亞手機。結果她的手機已經處於關機狀態。
隨著時間逝去,李小蘭和虎娃仍然音訊全無。丁虹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鄧輝的內心也如刀割一般。
充滿歡樂祥和氣氛的總統一號彆墅,頓時籠罩著壓抑、痛苦的空氣。
整整一個通宵,鄧輝和丁虹都沒有合眼。
江虎親自跑到楓林鎮王家壩村,找到李小蘭的家。李小蘭的父母聽說此事,也是嚇得魂不附體。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抱著隻有幾個月的虎娃憑空消失,換了誰受得了。
“老大,李小蘭的父母當場就哭暈了。我可以肯定,她的父母並不知情。李小蘭和虎娃的失蹤,肯定另有原因。”
江虎說道。
鄧輝:“虎哥,你讓胡苗來陪丁虹吧。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要不然,我這心裡永遠不得安寧。這一次,可是兩條人命啊。”
大約隻過了十五分鐘,胡苗便從雲夢山莊趕到總統一號彆墅。鄧輝駕駛著奧迪a6來到縣公安局找到毛奇。
毛奇也沒有休息好,眼睛熬得通紅,臉色也很憔悴。
看見鄧輝那魂不守舍的樣子,毛奇也很心痛。
“我的人已經查過視頻監控了。昨天傍晚六點零五分,李小蘭抱著虎娃走出黃金海岸花園。從那以後,街道兩頭的交通視頻監控並沒有發現她們的身影。當然,她們很可能走了人行道。但附近一公裡有好幾個治安監控,都沒有發現她們。這意味著什麼?她們很可能被擄上了車。我們對那個時間段的二百六十三輛車進行了逐一排查,發現一輛麵包車是套牌。也就是說,這輛麵包車用的是假牌,具有作案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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