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明在桂花家裡吃了睡,睡了吃,還要叫桂花陪睡。桂花要是敢說半個“不”字,他就以母子三人的性命威脅。
這小日子讓他變得忘乎所以。他隻需要控製住桂花一家,就有了安身之地。
這天下午,桂花下地摘菜,楊慶明居然沒有像往日一樣跟著。
她家菜地隔壁就是村民小組長昆伯家的菜地。碰巧的是,昆伯也在菜地裡勞作。
桂花靈機一動,來到昆伯身邊,把這幾天發生的事簡單講了一遍。昆伯嚇得不輕。
這年輕人絕對是重案犯啊。
“昆伯,你快點去給我報警。我回家炒幾個菜,再讓他喝點酒,儘量拖住他。”
桂花摘了滿滿一籃子的青菜回到家裡,楊慶明還在床上睡大覺。
鄧輝在家裡吃過晚飯,正在涮鍋洗碗的時候,接到毛奇打來的電話,楊慶明已經抓到。
他正是殺害王曉莉的凶手。
聽到抓捕楊慶明的經過,鄧輝簡直不敢相信。這家夥狗膽包天,居然脅迫一個農家婦女同居了一個多星期,過著夜夜當新郎的日子。
第二天上午,鄧輝專門來到毛奇的辦公室,還送了一麵錦旗表示感謝。
毛奇有些不好意思。這個看似複雜的案件,關鍵的環節都是鄧輝在起作用。
最後,鄧輝還送錦旗來感謝他。
“鄧輝,我說過你是我的福將啊。你看,又讓我說中了吧。”
毛奇興奮地直搓手。破了大案,相關人員都會立功授獎。唯有鄧輝,一直在當無名英雄。
楊慶明所犯下的罪行,已經徹底走上了不歸路。要是落在鄧輝的手裡,他就會生不如死。
“怎麼了?你不開心?”
毛奇不解地問道。
“沒有啊。我在想,要是我在東林寺抓住了楊慶明,那個叫桂花的農家婦女就不會受侮辱了。楊慶明在她家裡白嫖了幾天,還把她們娘仨嚇得半死。”
鄧輝有些感慨。
毛奇說道:“世界上的事哪有一帆風順的?我還以為王曉莉的案件又變成懸案了呢。能有今天這個結局,我已經很滿足了。”
鄧輝:“我能去看一下楊慶明嗎?我曾經打過他。在名典咖啡屋,他想欺負郝夢瑤,被我教訓了一次。”
毛奇笑了笑,道:“彆人不可以。你是例外。”
在看守所,鄧輝看到了楊慶明。這小子擺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看到鄧輝,他的內心還是掠過一絲驚慌。
鄧輝整起人來,能讓人生不如死。
“楊老六已經給你本錢,讓你做點小生意,你怎麼還是走上了不歸路?”
聽到問話,楊慶明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一眼。彆看他凶殘,到了鄧輝麵前,他還是有些後怕。
“我管不住下半身。”
楊慶明終於還是開口了。想想也是,他都已經三十歲了,仍然光棍一條。
“那你也不應該殺人啊。如果被殺的是你的親妹妹,你會怎麼想?”
“我沒想那麼多。當時隻是精蟲上腦,圖一時痛快。那小妞不好好配合,還說認識我。一怒之下,我就把她掐死了。當時,我也很害怕。我知道警察很容易就會找到我。所以,我想逃。可是我身上沒什麼錢,能逃到哪去?”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想逃?下了地獄以後,你再好好反思吧。”
鄧輝從看守所出來,望著陰暗的天空,不由吐出一口濁氣。
這種地方,對於鄧輝來說並不陌生。楊慶明這一進去,就永遠也出不來了。
“老大,聽說楊慶明抓住了?”
楊老六打來電話,第一句話就問案情。鄧輝簡單說了一下經過,把楊老六嚇得不輕。
他罵罵咧咧地說道:“這小子把我的錢賭輸了,還想要女人。真他媽的,我這是喂了狗了,都是一群白眼狼。”
掛掉電話,鄧輝也不由感慨萬分。像楊老六這個群體的人,大多數人都屬於文盲、半文盲,哪有什麼文化素質。大道理他們聽不懂,來點實際的,他們更能接受。
飛鷹集團總部搬到信州以後,丁虹的輝煌大廈也熱鬨起來了。楊磊租了十層樓,作為飛鷹集團總部的辦公用房。飛鷹產業園的建設也如火如荼。
楊磊怎麼也沒想到,鄧輝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
“鄧先生,久違了。我知道你這些日子忙,沒敢打擾你啊。”
楊磊沒有讓秘書泡茶,而是親自動手,給鄧輝端上來一杯雲南白茶。
按照當地的習俗,隻要來了客人,不管對方是否需要,都要泡茶。這是待客之道。看來楊磊很快就隨鄉入俗了。
“你說對了。這些天,我自己都不知道時間是怎麼從我的身邊飛逝的。每天都有乾不完的活。”
鄧輝打開茶杯蓋,輕輕吹了一口熱氣,問道:“美惠子最近如何?”
這世界恐怕隻有鄧輝一個外人知道,王梅就是美惠子了。連楊磊自己都已經習慣叫她“梅子”。
“她懷孕了,正在家養胎呢。我現在管理著整個飛鷹集團,每天都有工作要做,所以,也很少有空閒時間。聽說博能集團出了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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