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東方已經漸明。
楊磊和鄧輝在楊家大院睡到中午十二點多,楊學昌又過來叫他們去他家裡吃飯。
鄧輝並不覺得餓,並不是很想去。楊磊解釋道:“我們山裡的鄉親都是這樣熱情,反正今天也乾不了什麼事,還是去吧。”
在楊學昌家裡吃完中午飯,已經下午兩點。
心裡想著要去玉女峰,鄧輝僅僅喝了一碗糯米酒,便不再喝了。
太乙道觀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了,早就斷了香火。誰都不知道這裡藏著多少凶險。
楊磊和鄧輝借口去爬山,帶了砍刀、繩索、打火機、乾糧、礦泉水、行軍帳篷等物品,從楊家村的山路出發。沿著一條陡坡一路攀爬,沒有兩個小時,楊磊就已氣喘籲籲。
“媽的,這樣下去非累死不可。”
楊磊坐在一塊石頭上歇息,顯得十分疲憊。鄧輝調侃道:“楊少爺,前方有數不清的寶藏在等著你,你隻需要念幾句芝麻開門,就有花不完的錢啦。”
對於楊家寶藏,楊磊也是充滿了期待。這個隱藏在楊家數百年之久的秘密,答案居然和祖先們的靈位在一起。可惜了那些為寶藏丟了性命的先人。
“如果真的找到寶藏,鄧兄,你是第一功臣,我一定重賞你。”
楊磊說道:“沒有你,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了。再說,你完全有能力獨吞了這筆寶藏,你沒這樣做,證明你是一個高尚的人,必須得到好報。”
山下的景色已經看不見了,到處都是氤氳之色。半山腰的能見度還不到五十米。
夜色深沉。北風呼嘯。雪花飛舞。
鄧輝找了一個山坳處,搭起了行軍帳篷。
“楊總,你先睡,我給你站崗。到了下半夜,你就和我換班。”
整理好被褥,鄧輝讓楊磊先休息,自己來到帳篷外麵抽煙。
楊磊是真的累慘了,一倒下便呼呼大睡起來。這情形,哪怕把他扔進太平洋,他也不會醒來。
事實上,楊磊到了下半夜都沒有醒,更談不上和鄧輝換班。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升起來了。
“鄧總,你一夜沒睡?”
楊磊揉著惺忪的睡眼,有些不好意思。鄧輝悄悄吸了一口氣沉入丹田,說道:“我練了一夜的道家吐納法,倒也不覺得特彆疲勞。”
“鄧先生,你現在去睡幾個小時吧,反正天氣好,我們慢慢爬,不急。”
楊磊有些不好意思。有幾個人能一夜不睡?鄧輝為了不打擾自己睡覺,竟然在帳篷外呆了整整一夜。就算是鐵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折磨。
鄧輝看得出來,其實楊磊巴不得馬上到天乙道觀。說不急,那是假的。完全是為了安慰人。
“走吧。彆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
鄧輝一個通宵都在為楊磊站崗,現在又催促楊磊上路。楊磊的內心過意不去。
“鄧哥,你可不是鐵打的呀。”
“真的不用管我。我有我的休息方式。”
鄧輝背著一個登山包,像一個強健的登山運動員,繼續向玉女峰進發。
第二天傍晚,他們才到達玉女峰的峰頂。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大片的殘垣斷壁。昔日那些巍峨的建築物,早已隱沒在荒草叢中。
鄧輝在大門的位置找到一塊牌匾。這是一塊檀木牌匾,上麵清晰地寫著幾個鎏金大字:天乙道觀。
其中“觀”字的“又”字旁已經脫了漆。
鄧輝長歎一聲:“時間的力量真是太厲害了。這個道觀沒人上香,竟然破敗到這種田地。”
四處走了一圈,道觀的占地麵積大約有十幾畝。還能看得出建築遺址約有十幾處。那些曾經至高無上的神像,早就淹沒在荒草叢中。
遺憾的是,他們帶了砍刀、繩子等物件,卻沒辦法帶挖掘設備。站在這一派荒涼的道觀遺址上看了一會,卻是無從下手。
連瓦礫都在雜草叢中,去哪裡找金銀財寶?
楊磊攤開那張藏寶圖,仔細看了一遍,問道:“鄧先生,圖上僅標了一個天乙道觀,並沒有標注藏寶的具體地點啊。”
鄧輝點點頭,說道:“萬裡長征都快走完啦。我們再堅持一下,把這個道觀上的雜草全部清理乾淨。”
山區的夜色來得早,氤氳的夜色已經開始降臨。
山穀裡,不時傳來各種各樣的怪叫聲。
其中震耳欲聾的虎嘯聲更是讓人頭皮發麻,仿佛自己置身於一個動物世界。
“鄧兄,今晚我們怎麼過呀。這鬼地方沒鬨鬼,卻是豺狼虎豹的天堂。”
楊磊的聲音都在顫抖。
眼下這神情,鄧輝也很緊張。在哀牢山地區生活了一個月,他已經深刻體會到,麵對這些大自然的龐然大物,並不能完全靠武功。
對付野獸,周龍翔和愛麗絲比鄧輝強很多。
鄧輝沉吟片刻,說道:“我們能不能向山外搬救兵?僅靠我們兩人肯定不行。”
楊磊撫額歎息:“我的那些保鏢肯定靠不住。他們都是為了錢而工作,沒什麼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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