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奇思忖片刻,說道:“羅德遠是楓林鎮新塘村人。據我所知,他家裡有老婆孩子。按理說,羅德遠進來了,他的老婆孩子應該會成為熱鍋上的螞蟻。事實上,他們並沒有來。我們的人到過他的家裡,他家的大門緊閉,沒人在家。”
“難道羅德遠的老婆孩子被人給控製了?”
鄧輝不合時宜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把毛奇嚇得不輕。這個觀點,連辦案人員都沒有人提出來。
毛奇問:“你的依據是什麼?”
鄧輝簡單地回答了兩個字:“人性。”
“有道理。”毛奇沉思片刻,繼續說道:“按照常理,羅德遠的家屬就算不來找我們,也會去找丁虹。事實上,她們並沒有出現。這個現象太反常了。”
說罷,毛奇當場打電話給辦案人員,要求他們把羅德遠的家屬作為一個突破口。
技術科的人報告,王小紅的手機信號曾經出現在大茅山一帶,再往後的蹤跡就找不到了。手機已經關機或者損壞的可能性都比較大。
聽到這個消息,鄧輝感覺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響,像要爆炸似的。王小紅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去大茅山?
大茅山距離信州有三百多公裡,原始森林比較多,還不是旅遊區,絕對不是獨自去旅遊。
那麼,結果隻有一個:她被人擄走了。
看見鄧輝的臉色都變了,毛奇問道:“老弟,你是否需要我幫忙?”
有句古話,民不告,官不究。
如果當事人不報案,警察又怎麼會主動去立案?
鄧輝說道:“算了,我自己去一趟吧。說不定王小紅去大茅山遊玩了呢?你們的人貿然介入,會給她造成不好的影響。”
天乙道觀的事情解決了,讓參加這次行動的人都成了億萬富翁。江進標的意外介入,卻使鄧輝感覺到一股空前的危機。
江誌濤自己沒什麼武功,懂武功的江進標又化成了灰,給鄧輝帶來的壓力卻是前所未有的。
如果楓林煤礦的事情真是江誌濤的人乾的。這些人喪心病狂到什麼程度,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奇怪的是,連續在鄧輝身邊發生兩件大事,鄧輝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接到。
越是這樣,就越讓鄧輝感到忐忑不安。
離開毛奇的辦公室,鄧輝駕車來到花廳鎮金雞村煤礦。陳建良剛從礦井裡出來。他深入到礦井檢查安全生產了。看到臉像黑炭似的陳建良,鄧輝不由心生感動。這位老兄做起事來也是挺拚的。
“鄧輝,你怎麼來了?”
陳建良用毛巾擦拭臉上的汙垢,露出了他的本來麵目。鄧輝不解地問道:“你隻是到礦井裡走一走,怎麼臉上就烏七八黑的,嚇死人啊。”
陳建良:“礦井之下的煤灰多得你不敢想象。礦工們下去工作八小時,連鼻孔都是黑的,你說他們的肺能不黑嗎?”
“賺點錢真難啊。有時候我都感到自責。我們賺的錢,真的是礦工們的血汗錢,都是礦工們用生命換來的。”
鄧輝問道:“阿良,楓林煤礦的事你聽說了嗎?”
陳建良:“當然知道啊。所以,這些日子我都不敢回家。天天吃住在煤礦,每個鐘點都盯著礦井。楓林煤礦的事情真的太奇怪了,礦井距離櫧溪河很遠,怎麼會發生透水事故?挖煤的礦工都是老師傅,不可能笨到這個程度。”
煤礦裡的事故分很多種。透水隻是其中之一。還有塌方,瓦斯爆炸等。每一種事故都有可能造成大量的人員傷亡。鄧輝又不能和陳建良講天乙道觀的事情。
“阿良,你的做法是對的。你也知道,我需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根本抽不出時間來你這裡,你就把這家煤礦當作你自己的來管理。需要用錢的時候,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鄧輝扔給陳建良一支中華煙,動情地說道。
陳建良憨厚地笑了笑,並不多言。當煤礦礦長賺的錢,是他開飯店的幾十倍,沒有理由不滿足。
接著,鄧輝又來到花廳磷礦。郝夢瑤看見鄧輝出現,一臉的欣喜。
“老大,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聽說虹姐的煤礦遭遇了大麻煩?”
郝夢瑤問道。
小小一個縣,還真的沒什麼秘密可言。鄧輝覺得很無奈,也不想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故意岔開了話題:“你現在的工作還算順利吧?”
一談起工作,郝夢瑤就顯得特彆興奮。
“工作當然很順利。附近的老百姓都很支持礦上的工作。老板說我工作成績突出,下個月開始準備給我加工資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英雄終於找到了用武之地。他給你什麼待遇?”
“年薪百萬。年底再加純利潤千分之一的分紅。”
“那真是太好了。看來唐總真是個乾大事的人。”
聽到這個消息,鄧輝的內心還是很欣喜的。郝夢瑤是他推薦的人才。事實證明他沒有看錯人。
“唐朝通和王天龍的情況怎麼樣了?”
鄧輝問道。
郝夢瑤:“唐朝通開了一個五金批發部。據說開批發部的本錢是唐總給的。王天龍還在開他的天龍酒吧。不過,他現在也低調了很多,老老實實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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