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和劉小鋒都不是善茬,在趙維平麵前還是差了一大截。
一個透水事故就讓三十六條人命消失。趙維平似乎還不肯罷休?
劉小鋒低三下四地問道:“趙總,你的意思是?”
趙維平掃了一眼張平,問道:“老張,你覺得呢?”
張平摸了一把冷汗,戰戰兢兢地說道:“現在風聲緊啊,我覺得還是不要貿然行事。躲過這個風頭,再采取行動也不遲。”
“這就對了!”趙維平大讚:“花山林場好山好水,又不愁吃喝,我們在這生活幾個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些警察熬得住嗎?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等風聲過後,再來一次大的行動。鄧輝和楊磊的神經究竟有多粗?總不會是鋼筋鐵骨吧?
張平和劉小鋒會心一笑,算是讚同了趙維平的意見。
劉小鋒又問道:“羅德遠的老婆孩子怎麼處理?”
趙維平白了他一眼,不滿地說道:“你說該怎麼處理?難道還用問我嗎?”
又一個月過去了。已經到了臘月。
張軼敏采取的行動一無所獲。正如趙維平所預計的,警方漸漸放鬆了檢查。
更失望的人是毛奇。他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羊城縣的地盤輪番搜了幾遍,也沒有找到羅德遠的老婆孩子。
至於騎士組織,更加沒有蹤影。
楊磊每天上下班都坐著防彈車,還有六個隨身保鏢,比保護大熊貓還要嚴密。
“鄧哥,我覺得很奇怪。難道趙維平他們不在信州?”
楊磊端起一杯咖啡,攪拌了幾下,抿了一小口。由於長期生活在西方,他更喜歡喝咖啡。
在某種程度上說,楊磊的思維習慣也像西方人。非黑即白,非對即錯。對於東方人的“陰陽魚”理論還很不習慣。
東方人講究的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互根。楊磊的思維顯然達不到這種程度。
鄧輝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淡淡地問道:“楊先生,你覺得他們會在哪裡呢?”
楊磊:“我認為警方抓得太緊,趙維平一夥肯定望風而逃了。他們不會那麼傻,等著警方去抓。”
“但願你說的是對的。憑我的直覺,應該沒有那麼簡單。你也不想一想,連羅德遠的老婆孩子他們都沒有放過,他們還會放過我們嗎?”
鄧輝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麵上,怒火中燒,讓楊磊感受濃濃的殺意。
鄧輝很少到楊磊的家裡做客。楊磊一直把他視為座上賓,茶杯和桌子碰撞的聲音,讓楊磊心頭一震。
“這麼說來,我們的危險還沒有解除?”
“不但沒有,而且越來越接近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幾天就會有大事發生。趙維平不想讓我們過一個安穩的春節。”
鄧輝如刀鋒一般銳利的目光掃向窗外,窗外的樹葉已經飄零。紛紛揚揚的枯葉,預示著春天就要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