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一天。天空下起了雪。
雪花飛舞。寒風凜冽。
鄧輝在信州賓館見到了八爺。
八爺五十歲出頭,麵色紅潤,精氣神十足。乾了一輩子的壞事,殺人無數,居然沒有遭到報應。
“你就是鄧輝?挺年輕的嘛。”
八爺以居高臨下的眼神斜了一眼鄧輝,讓鄧輝的感覺很不舒服。
這是一種輕蔑的眼神,很傷人自尊。想到這家夥給了自己二十億,鄧輝還是選擇了忍。
遇到這些大伽,他打土豪分田地的胃口也越來越大了。利潤不過億,自己都會覺得沒勁。
“八爺,你覺得我該有多老?”
鄧輝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覺得很納悶,究竟什麼人能從我的手裡分一杯羹,讓我把已經吃到肚子裡的東西又吐了出去。”
八爺深深地吸了一口手裡的雪茄,吐出一股濃濃的煙霧。
鄧輝問:“你是不是後悔了?”
八爺淡淡一笑:“怎麼會呢?後悔我就不來了。我的人呢?”
鄧輝:“在我車上。除了何利,我還把約翰和鮑爾也還給你了。這兩個廢物沒什麼用,我就不收錢了。”
對於八爺來說,這可是意外的收入。他還以為何利帶來的人已經全沒有了。
八爺:“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鄧輝微笑道:“其實我這個人不喜歡殺人。殺人太多,晚上容易做噩夢。”
“還有,八爺,你回去以後做一下檢查,我擔心你的心臟出問題了。”
八爺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你是說我有心臟病?”
鄧輝:“應該是心臟的血管堵了,冠心病。需要活血化瘀。”
“你彆裝神弄鬼的。我的身體一直很好,吃得下,睡得香,從來不做噩夢。哈哈。”
八爺是個老江湖,並不在信州賓館停留太久。接到何利、約翰和鮑爾三人,他便坐上一輛賓利車,如幻影一般消失在鄧輝麵前。
“這位八爺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啊。”
柳如煙喃喃自語道。
“你開車吧。想那麼多乾嘛?我給你賬號上劃了三個億,你收到了嗎?”
鄧輝問道。
柳如煙點點頭:“我在納悶,我現在的銀行存款已經有四億兩千萬了。這麼多錢怎麼花?有錢不花,又好像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