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盧莫愁懂事,難道她不知道本王的馬車毀了?怎麼前來迎接本王,連馬車都不備著?
甚至連一頂小轎都沒有?
這是迎接他英王該有的規格?
這就是盧莫愁對待本王的誠意?
既然盧莫愁是這樣的態度,明顯就是對皇家的大不敬,對父皇的藐視。
既然盧莫愁這個態度,就休怪本王不仁不義。
盧莫愁不知道殷桓已經做好了給她穿小鞋,甚至誣陷她的打算,依然走上前,說道,“迎接殿下,是盧莫愁份內的事,還請殿下早些上路,軍營就在不遠處。”
殷桓懶得開口,隻是略微點頭算是答複。
盧莫愁立馬下令,“所有人,後隊變前隊,目標,軍營,出發!”
沒用多長時間,一行人就到了軍營,因為風雪的緣故,盧莫愁並沒有安排盛大的歡迎儀式,隻是把殷桓安排進了中軍大帳。
殷桓進了中軍大帳,就迫不及待地說道,“盧元帥,父皇的聖旨你可收到了?”
盧莫愁原打算等殷桓洗漱歇息之後,再進行交接的事,見殷桓如此急迫,立馬說道,“回英王殿下,皇上命臣把元帥的帥印以及軍中的事務,交給英王殿下。”
說著,走到後賬,拿出元帥大印和調遣兵將的兵符,雙手呈在殷桓的麵前。
殷桓原本以為盧莫愁會因為舍不得元帥一職,在他麵前訴說在北海之濱的功勞和苦勞,以便保留住元帥的位子,若真的那樣,他需要動用三寸不爛之舌和盧莫愁好好較量一番,一定要盧莫愁儘快交出元帥大印和調兵遣將的兵符。
沒想到盧莫愁這麼痛快就交出了元帥大印,這讓殷桓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路上對盧莫愁的不滿,此時達到了頂峰。
麵對盧莫愁手上的帥印和兵符,殷桓點了點頭,強壓心中的怒火,說道,“盧元帥是個識大體的人,既然交出帥印,那就不用留戀軍中了,趁著天色尚早,該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說完,命跟在他身邊的暗衛,接過盧莫愁手上的帥印和兵符。
盧莫愁抬起頭,看一眼殷桓。
她知道皇家一向絕情,卻沒想到,殷桓能在這大雪天趕她走。
這也更加強了盧莫愁遠離皇家的決心。
盧莫愁施禮,說道,“民女盧莫愁告退。”
如今沒了元帥的職務,盧莫愁隻是一介平民,是以,連忙告退出來。
見盧莫愁平靜無波的臉上,並沒有被驅趕之後的惱羞成怒和不甘心,殷桓頓覺無趣得很。
盧莫愁出來,到了旁邊的小帳篷,也就是林璿住宿的帳篷。
“三姑,英王安頓好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交接元帥一職?”林璿迎上來,拍打盧莫愁身上的雪花。
盧莫愁站在火堆的旁邊,說道,“殷桓已經拿走了帥印和兵符,我現在無官一身輕,而且,殷桓命我馬上離開。”
盧莫愁看一眼自己居住了十幾年的帳篷,雖然沒有任何的家當,這也是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令盧莫愁留戀不已。
想到女兒還在陽關郡,一個小小的帳篷而已,在盧莫愁的心中,也就不甚在意了。
林璿見盧莫愁留戀的眸光在帳篷裡麵的物件上麵掃過,豈能看不出盧莫愁對這裡的留戀,決定離開之後,把帳篷以及這裡所有的一切全部收在空間裡,到了陽關郡之後,再給三姑拿出來。
林璿說道,“既如此,我這就去通知皇家學院的學生,馬上出發。”
林璿帶來的皇家學院一年級的法修,在神都的時候,已經讓家人去了陽關郡,既然林璿和盧莫愁都要離開,這些法修留下來,也得不到英王的善待,早在殷桓沒有到來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大家一起去陽關郡。
盧莫愁點頭,同時說道,“我沒有回去神都向皇上彙報北海之濱的事,而且,還把你也帶走,攢撮你去陽關郡,你可想過這樣的後果?”
林璿笑道,“三姑放心,我早就想明白了,皇上既然不顧我們這些法修的生命,執意要和妖族開戰,這樣的皇帝,沒有也罷。
況且,我現在的實力,並不懼怕皇帝,他要是敢對陽關郡做些什麼,我林璿也不是吃素的。”
林璿早就想好了,始皇帝現在正在西涼征戰,不方便回來對付皇帝,那她可以重新召喚華夏的英烈先祖,來給她助陣,她就不信了,華夏幾千年的英烈先祖,能怕了一個大殷帝國的皇帝。
實際上,林璿在送敖放他們去陽關郡之前,已經和敖放去見過鴻殤一次,和鴻殤商議好了,等殷桓接過北海之濱的帥印和兵符,她和三姑就馬上離開,隨後,鴻殤會趁著殷桓立足未穩且對北海之濱並不了解的情形下,對殷桓突然襲擊,做到一擊必中,斬殺殷桓,用來給摩勒償命。
隻是,這些安排,林璿並沒有和盧莫愁說明,其一,盧莫愁是大殷帝國的人,對大殷帝國是有感情的,她和鴻殤私下的交易,在盧莫愁看來,或許是出賣了大殷帝國的利益。
其二,盧莫愁和摩勒對陣多年,摩勒的死,在盧莫愁看來,理所應當,讓大殷帝國的人償命,恐怕盧莫愁接受不了,而且這個人還是殷桓,大殷帝國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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