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夜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刀譜握在手中。
張天意看著李長夜，眼神欣慰至極：“這麼短時間，你就能到達真氣境，真是千古無雙。”
“不過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可要當心了。彆落得和師父我一樣的下場。”
李長夜看向了張天意，眼神冰冷：“師父，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
張天意微微一笑：“怎麼？你要為我報仇？”
李長夜點了點頭：“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會報仇。”
“如果你沒能力呢。”張天意反問道。
李長夜苦笑道：“那就當做這輩子的遺憾吧。”
張天意欣慰一笑，點了點頭：“說得不錯。”
“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不是彆人，正是呂岩。”
他說到這裡，聲音中充滿了仇恨。
李長夜臉色劇變，他急忙問道：“莫非是那位傳說中的劍天子？”
“對。”
李長夜呆住了，許久沒說話。
呂岩，號稱劍天子。劍道通神。
他一身劍道天賦，已經是難以想象的可怕。
據說，他一生不敗，橫壓大炎大晉兩大王朝。
彆說武道大宗師，就算是皇帝，也要攝於他的威勢。
因此他號稱“一劍西來，淩威於天子。”
“怎麼，你害怕了？”張天意看到他的反應，挑了挑眉頭。
李長夜平靜說道：“我隻是很奇怪，如此人物，為何非要廢掉您呢？”
“因為我展現出了足以威脅到了他的天賦，所以他把我廢掉了。”張天意平靜說道。
李長夜整個人愣住了，過了許久他才說道：“如此人物，不是應該心胸寬闊嗎？”
“誰告訴你的？”張天意轉過頭，眼神不屑：“人就是人，就算劍道到了如此境地，人性也不會改變。”
“那些所謂的大宗師，和常人一樣，隻是空有一身武學修為，並不比常人高尚。”
“你聽到的那些事跡，全都是旁人美化罷了。”
李長夜愕然。
他知道，師父說的是對的。
人終究是人，無論多麼強大，都無法擺脫人性的弱點。
張天意說道：“作為我的徒弟，你自然是要為我報仇。”
“不過你現在沒有這個能力，我也不會強求。”
“等你有一天，有了這個能力後。我希望……”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長夜馬上喊道：“我會砍掉呂岩的四肢，把他包成蠶蛹，在你麵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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