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之中,一片靜謐,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林守正靜靜地站在一處較為開闊的地方,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望向山穀入口的方向,在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李長夜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林守正微微一怔,隨即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表情顯得格外的無奈。
他看著李長夜一步步走近,神色複雜地開口道:“江流兒,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參賽者呢?”
李長夜一臉平靜,就像什麼事情都未發生過。
聽到林守正的詢問後,他隻是輕輕抬了抬眼皮,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知道。”
林守正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他緊緊地盯著李長夜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探尋出些什麼。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道:“我聽說,其他參賽者都死於非命,僅存的四個,也在山穀之外莫名其妙被馬車撞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李長夜的表情變化,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反應。
李長夜依舊麵不改色,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與緊張。
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多眨一下,毫不猶豫地來了個三連回應:“不知道,不了解。和我沒關係。”
林守正深深地看了李長夜一眼,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但此刻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與李長夜有關。
況且,棋魔局的最終試煉已經到了這一步,規則就是規則,不能因為其他人的意外就半途而廢。
“罷了,既然隻有你一個參賽者,你就是本次的魁首。”
林守正無奈地搖了搖頭,最終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
“你將獲得挑戰我師父棋魔的機會。”
此言一出,周圍那些原本在山穀中負責一些雜事,或是前來圍觀最終試煉結果的人們,頓時都傻了眼。
他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訝與難以置信。
“這個江流兒真狠啊,竟然一口氣乾掉了這麼多人。”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忍不住低聲嘀咕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畏懼,不時地偷偷打量著李長夜。
“誰說不是呢。”旁邊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附和道,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這也太可怕了,為了這棋魔的傳承,他竟然下如此狠手。”
“他竟然成了魁首。”一位老者捋著胡須,微微歎息著說道:“這江湖啊,果然是處處充滿了算計與爭鬥,為了達到目的,有些人可真是不擇手段呐。”
林守正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再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抬起手,指了指山穀深處的一處地方,對李長夜說道:“師父就在那裡,你可以過去了。”
李長夜微微點頭,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朝著林守正所指的方向邁動腳步,緩緩地朝著山穀深處走去。
李長夜沿著山穀中的小徑緩緩前行,四周靜謐得有些出奇,唯有他的腳步聲在這空曠的山穀裡回響。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山穀的深處。
在這裡,他看到了一個白發老者靜靜地坐在一塊石頭上。
老者身著一襲黑衣,他滿頭的白發如雪般潔白,卻又絲毫不顯淩亂,隨意地披散在肩頭,與那身黑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者的麵容透著一股曆經歲月滄桑後的深邃,雙眼猶如深邃的寒潭。
老者的目光緩緩落在了李長夜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後,指了指眼前擺放著的棋盤。
那棋盤看上去年代頗為久遠,木質的盤麵泛著一種古樸的光澤,上麵黑白棋子錯落有致地擺放著。
“小子,你是第十個魁首了。”
老者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在這寂靜的山穀中回蕩著。
“希望你能繼承我的衣缽。”
李長夜神色淡漠地看著眼前的老者,語氣平靜地問道:“之前那十個魁首都沒有成功嗎?”
“自然。”老者微微冷笑了一聲,那笑容中透著一絲不屑與傲然:“想要獲得我的傳承,就必須要下棋贏過我。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前麵那些所謂的魁首,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有幾分本事,可最後還不是都敗在了我的手下。”
李長夜微微皺眉,不禁直言道:“如果能贏過你,我就是棋魔了,也用不著獲得你的傳承。”
棋魔聽聞此言,倒是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他笑著說道:“說的也是,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傲氣。也罷,既然如此,那接下來我們下十番棋,你能贏我三局就行。這樣既給了你機會,也算是對我這傳承的一個考驗吧。”
李長夜略作思考後,點了點頭。
他深知這已經是難得的機會,雖說三局看似不多,但麵對眼前這位深不可測的棋魔,想要贏下三局又談何容易。
不過,他本就是個不懼挑戰的人,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放手一搏吧。
說罷,兩人便在棋盤前相對而坐,準備開始這一場關乎傳承的棋局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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