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覺得，李長夜越來越殘忍了嗎？”
一處茶館裡，一個蠻族將領皺著眉頭，滿臉驚恐地說道。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似乎光是提起這個名字，心裡就湧起一股寒意。
他的目光在周圍幾個蠻族將軍身上掃過，眼中滿是心有餘悸的神色。
“是啊，那李長夜，簡直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見到我們就殺，根本不分青紅皂白，而且連老人和孩子都全都不放過啊！”
另一個蠻族附和著說道，一邊說一邊還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就是啊，我們不就是劫掠了一點財物，殺了點人嘛，在這亂世之中，哪支軍隊不這樣做呀，他至於如此趕儘殺絕嗎？”
又一個蠻族滿臉憤憤不平地嘟囔著，話語裡竟透著一種理直氣壯的意味。
周圍的蠻族將領點了點頭，都是深以為然。
這些蠻族剛剛從大炎邊境的一座城市撤離，在那裡，他們如蝗蟲過境一般，燒殺搶掠，將整個城市屠戮得一片狼藉。
那慘烈的景象仿佛人間煉獄一般。而此刻，他們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茶館裡悠閒地喝著茶，似乎早已對自己犯下的罪孽習以為常。
就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抱怨著的時候。
一個平靜的聲音突然在茶館裡響起：“雖然你們是蠻族，可背後說人可不太好吧。”
這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淡淡的嘲諷之意，在這略顯嘈雜的茶館裡顯得格外清晰。
眾多蠻族聽到聲音，紛紛轉頭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當他們看清說話之人的模樣時，頓時驚恐萬分，他們一個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
“是李長夜！”
“什麼？竟然是他！這下完了，我們死定了！”
眾多蠻族將軍們驚恐地呼喊著，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縮。
有的甚至因為太過害怕，連手中的茶杯都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李長夜好奇地看著最先發聲的蠻將，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為何認識我？我好像從未見過你呀。”
他的語氣很是隨意，就像是在和人閒聊一般。
可落在這些蠻族的耳中，卻如同催命的符咒一般，讓他們的心跳都快了幾分。
“因為……因為你的畫像，已經廣為流傳了啊。”
那個蠻族將軍結結巴巴地說道，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下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李長夜，生怕他下一秒就會突然出手，取了自己的性命。
李長夜聽聞此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搖著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早知道我就不留活口了，省得被你們這些家夥到處宣揚，還編排我的不是。”
眾多蠻族將軍見狀，急忙紛紛提刀，警惕地看著他。
他們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給自己壯膽，可顫抖的雙手和發軟的雙腿，卻暴露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懼。
他們圍成一個圈，背靠著背，眼睛死死地盯著李長夜，似乎隻要稍有鬆懈，就會被李長夜瞬間斬殺。
李長夜卻仿若未覺，他慢悠悠地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在水麵上的茶葉，然後抿了一口茶。
他神態悠閒的就像是在自家後花園裡賞花品茶一般。
待咽下口茶後，他才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些蠻族，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你們覺得，你們今天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開口發言的那名蠻將軍此刻渾身抖如篩糠，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他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聲音顫抖地對李長夜說道：“殺我們可以，能不能……能不能放過我們的親人？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啊，求求你了！”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哀求，儘管他心裡清楚李長夜的狠辣，但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希望能為親人們求得一線生機。
李長夜聽聞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大腿，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一臉苦澀說道：“你早說啊，你們的親人，我早就把他們全宰了呀。”
他說得輕描淡寫，就像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什麼？”蠻將軍聽聞此言，頓時瞪大了眼睛，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喊道：“你……你到底是怎麼殺的？”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與恐懼，一想到親人們可能遭遇的悲慘下場，心中就如同被千萬根針紮著一般，痛不欲生。
李長夜絲毫不在意他的憤怒，反而笑眯眯地說道：“哎呀，你們不是喜歡把老弱婦孺都收攏在一起嘛，正好方便我動手呀，我就那麼一刀下去，那些人就全都倒下啦，嘖嘖嘖，那場麵，還挺壯觀的呢。”
“不過你們放心，他們走得總的很安詳，沒受太多痛苦哦。”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比劃著。
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像在講一件稀鬆平常的趣事，而不是一場殘忍至極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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