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寧靜而典雅的宮殿之中,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在屋內擺放著的精致茶具上,折射出溫潤的光澤。
李長夜和白夫子相對而坐,麵前的茶香嫋嫋升騰,為這略顯凝重的氣氛增添了一絲悠然。
白夫子輕輕端起茶盞,淺酌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與不忍。
他緩緩開口說道:“長夜啊,你這篇檄文如今已在整個大炎掀起了軒然大波,各方勢力都陷入了動蕩不安之中。為師知道你報仇心切,這些年你所遭受的痛苦與屈辱,為師也感同身受,可西門家眾多族人之中,有許多人是無辜的啊。他們並不知曉當年對你犯下的罪孽,卻也因家族的牽連而遭受了滅頂之災,這是不是有些過於殘忍了?”
說罷,白夫子放下茶盞,目光緊緊地盯著李長夜,眼神中滿是勸解之意。
李長夜聽聞此言,神色依舊冷峻,隻是端著茶盞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他毫不在意地說道:“師爺,我並非沒有給過他們機會。我初到西門家時,便已表明了來意,給了他們兩個選擇。是他們心存僥幸,妄圖憑借家族的勢力來對抗我,而沒有珍惜這最後的生機。”
白夫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惋惜。
他再次端起茶盞,卻沒有立刻飲下,隻是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杯子,看著碧綠的茶湯微微蕩漾,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他抬起頭,看向李長夜,語重心長地說道:“長夜,你報仇本是天經地義之事,為師也不會阻攔你。隻是在這複仇的道路上,還望你能儘量減少殺戮。”
李長夜聽著白夫子的諄諄教誨,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他放下手中的茶盞,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抱拳,恭敬地對白夫子說道:“師爺,您放心好了。我李長夜雖然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也懂得恩怨分明的道理。”
“此次報仇,我便是要堂堂正正地來,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並非是無端的殺戮,而是為了討回我應得的公道。他們既然敢在當年挖我根骨,將我置於萬劫不複之地,如今就必須要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是他們的因果報應,誰也無法逃避!”
白夫子看著李長夜的樣子,欣慰地點了點頭:“如今的你,已經長大了,不需要我來庇佑你了。”
李長夜點了點頭,起身告退。
接下來,他的身影遊蕩在天玄武院當中。
此時的他,經過一係列的生死曆練和實力蛻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膽寒。
他一路走來,周圍的人皆是紛紛避讓,無人再敢與他對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招惹上這位煞星。
李長夜的眼神冷漠地掃過周圍的一切,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片刻後,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個少女身上,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王琉璃此刻也注意到了李長夜的到來,她先是一愣,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李長夜。
但很快,她臉上便湧起了一陣憤怒的紅暈,她雙眼圓睜,指著李長夜大聲喊道:“小賊,你賠我的狗!”
李長夜聽著她的喊叫,毫不在意地走上前去,伸手捏住了她粉嫩的臉頰,用力一扯。
他冷笑道:“好久不見了。讓我看看,你這頭肥羊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值得我搶一搶。”
王琉璃被李長夜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懵,但很快她便回過神來,用力地掙紮著,嘴裡依舊喊道:“我不怕你!”
就在這時,一個陰測測的身影如鬼魅般從一旁閃了出來。
那是一個老太監,他身形佝僂,麵容蒼白,但眼中卻透著一股精明。
他迅速地站在了王琉璃的身前,警惕地看著李長夜,輕聲說道:“世子,何必要為難一個女娃?”
李長夜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冷笑一聲道:“我們之間說話,豈有你這狗奴才插嘴的道理。”
說罷,他也不見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隻是隨手一掌朝著老太監拍了過去。
這一掌看似隨意,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老太監見狀,心中大驚,他急忙運轉全身功力,身上頓時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試圖抵擋李長夜的這一掌。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李長夜如今的實力。
當李長夜的掌風觸碰到他的防禦屏障時,隻聽“哢嚓”一聲,看似堅固的屏障瞬間破碎,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
老太監隻感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撲麵而來,他根本無力抵抗,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口吐鮮血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老太監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宗師啊。
可如今,在李長夜的麵前,他卻如此不堪一擊,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李長夜這一掌完全是留手的,否則以他剛才一掌的威力,自己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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