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見著西山村的村長帶著一個姑娘家和兩個看著就不大的孩子來買地,地契落的還是那個姑娘的名字不由得多看了陸琳琅一眼。
“咱們這大啟朝,雖說有設置了女戶的律法,可是在咱們崇水縣,你們這麼大的家業竟然落在一個姑娘頭上,可不多見,姑娘,看你們的路引不像是咱們崇水縣的人啊?”
文書看了看路引和戶籍,這戶籍明顯是前些日子才遷入崇水縣的,而且這一家子,竟然隻有這個姑娘大一些,還能有這麼多錢買地,不由得令他側目。
“官爺,我們以前是京城人士,我爹是西山村人,所以我們才會回老家生活。”陸琳琅笑了笑,解釋了緣由。
“你們從京城來,你爹還是西山村人士,難不成你爹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崇水縣人物忠勇伯?”文書感覺自己猜到了真相。
“官爺過獎了,我們確實是忠勇伯的子女,不過我爹過世後我們姐弟在京城並無親友,索性回鄉了。”
“哎呀呀,不得了,幾位稍等,我這就去請主簿大人過來,忠勇伯的後代回來了,我們竟然不知道,咱們崇水偏僻,不如那些大州府,出名的人物也不多,你爹可是算是其中一個。”
文書臉上又帶上了熱情,讓人給他們端了茶來,隨後就去通知主簿。
族長也是少有的能得到這樣的待遇,上一次,還是上一個縣令大人得知他們出了忠勇伯,鼓勵他們要好好教養子弟,以後多為崇水培養人才。
文書找到了主簿說了情況,主簿之前就知道這件事了,畢竟戶籍他也是要經手的,知道他們的身份,不過他們早就知道忠勇伯戰死的消息,大啟的爵位,除非是皇上欽定,否則,都不會世襲,他們還甚是可惜,若是忠勇伯能多活幾年,安排自己的子侄通過恩蔭做官,那西山村也就開始水漲船高了。
可惜啊,可惜他英年早逝,還沒來得及培養家族的人手,自己就離世了。
所以他們早就猜測,陸琳琅姐弟回來,定然是因為在京城無依無靠,而且也沒什麼家產,這才會回來,他上報給縣丞大人,縣丞也說不用多管,隻當不知道。
可是他們如今,這一出手竟然就是一個田莊的錢,可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是有道理的,說不定他們還帶著什麼其他東西來呢。
主簿立刻讓文書將幾人請進來,陸琳琅姐弟和族長一到,主簿就堆起了笑臉,仿佛是才剛剛知曉他們回來一般。
“想不到幾位竟是忠勇伯的後代,真是後生可畏,陸村長,你以後可要好好培養族人,他們說不得就是下一代忠勇伯。”主簿笑嗬嗬叮囑道。
“有勞主簿大人費心了,咱們崇水縣出人才,那都是縣太爺和各位大人的教化好啊,以後幾個孩子還要仰仗各位大人生活,我兄弟家這些孩子都是有出息的,原本我們以為爵位沒有了。
哪知道我這侄女誤打誤撞,皇上心善竟然還保留了他們家中的爵位,隻是沒有伯爵這般高,隻是個男爵,這就是陸綻了,皇上欽點的男爵,以後還望大人們多多指點。”
族長說這話的時候,嘴上謙虛,但是心裡是很驕傲的。
主簿聽到後半句,得知他們家竟然還有爵位,心下驚訝,當即上前對著陸綻拱手:“下官見過陸男爵,想不到下官平生還有這樣的機會,見得男爵的真容,真是人不可貌相。
陸村長,你怎麼不早點給我們上報呢,這麼大的事,這可是咱們崇水縣的驕傲啊。”主簿連連誇讚。
陸綻看主簿這般捧著他,也沒有之前那樣的嘚瑟,對著主簿笑了笑。
“主簿大人,這件事不怪村長,隻怪我之前不懂,沒有給村長直言,我們家雖說還保留著爵位,但是我們想著不能給各位大人添麻煩,就沒有上報,這事是我們的不是。”陸琳琅替村長解釋了一句。
“陸姑娘不必擔憂,你們稍等,我這就去給大人們說。”
沒一會兒,縣丞和縣令都來了,攀談了一番,縣令還邀請他們改日到家中做客,他們自然是應了。
走出縣衙,已經是中午了,陸琳琅請大夥到附近的小酒樓用了飯,接著又馬不停蹄地去看鋪子了。
掮客早就等候在這裡了,見著他們來,他介紹自己姓張,名強。
張掮客帶著他們先去看了第一間,這個鋪子位於整個縣城唯二的兩條街其中一條,鋪子是一個前店後院的格局,根據張掮客介紹,這鋪子的上一個主人是做吃食買賣的,後來去了其他地方高就,就準備把鋪子賣了。
陸琳琅帶著眾人前後左右都仔仔細細看了一番,不過她並沒有發表意見,陸綻和雲邑見狀,也跟著隻看不說話,族長倒是覺得好,但是一聽價格,這樣的鋪子,竟然要八十兩,太貴了,一塊上好的水田五兩銀子,換成水田,都能買多少了。
掮客看他們都沒有表示喜好,又帶著他們去看了另一條街上的鋪子。
“這個鋪子比剛剛那個還大,前主人是用來做客棧的,不過他們似乎缺點運道,這不,準備賣了鋪子,將錢拿去買地,不過這個鋪子要價比剛剛那個還要高一些,要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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